哼!小妮,叫得可真亲热。
楚天狂莫名酸气四溢,抢过白翼手中的电话,和对方说了一个地址,然后抱著低声咒骂却无力撒泼的蓝中妮离去。
白翼不太理解他的举动一边走回办公室,一边拨通电话知会恶人公寓的堂妹白紫若,免得蓝中妮被人绑架了。
不过,这应该算是喜事。
而一旁被遗忘的两人面面相觑。
“喂,我也生病了,怎么没人带我去看医师……”秋葵杂念道,不公平,性别歧规。
“你的确有病,精神。”季礼文指指脑袋。
现在他得开始为明天的早报找个好说词,不然流言不知会有几版。
为了好友的任性,他又要头痛了。
第四章
太安静了。
嘈杂的环境扰人安宁,纷乱不堪的窸窸窣窣声更是让人睡不成眠,这是寻常人的反应。
但床上的美人儿蓝中妮就是因为四周静得吓人,破天荒在凌晨四点半醒来,她摸累著床头上的钟表娃娃,眼睛仍是闭著。
没有钟?
好奇怪,谁会摸走我的时钟?她没移动半寸身子,仅仅伸长手臂而已。
“咦!谁在打呼?”
呼声不大,几乎是平日人清醒时的呼吸,而且近到可以感受一股热气在耳侧吹拂,照理说她应该听不到……不,应该说不会在她的卧室内听到。
是……男人?蓝中妮心生讶异。
天呀!是哪个投错胎走错门,死千次不足惜的混蛋王八,居然敢上她的床?
为何她未睁开眼,单凭细微的打呼声就能断定“枕畔人”是男人呢?
很简单,是味道。
那抹浓烈的阳刚味不断刺激她的嗅觉,这是特属男人的体味,绝不是家中那几位绝对的女人所有。
没多想,她做了一个符合个性的动作。
霎时床下传来一阵重物落地声,伴随著虎磨牙的低咒。
“哎哟!想……噢!谋杀……”
是小偷潜入室内谋财害命吗?楚天狂抱著被一脚踹中目标的下体,半蜷伏在床底下呻吟,继而想到是谁的杰作。
难得一次善心竟落得如此下场,女人是天下最不可理喻的生物,他早该认清这个事实才对。
“死女人,你想害我绝后呀!你当我是杀父仇人还是弑母大敌?出脚那么……有力。”
抖两下脚,楚天狂一脸阴郁地扭开床头小灯坐上床侧,两手打直将她困在身下,一副想把她捏碎的神情。
这声音她听过,倏地蓝中妮睁开蒙胧双眸。“你在我房里干什么?”
“你房里?”他的声音有一丝讥诮。
蓝中妮低吼,“不想死的话给我滚出去,我讨厌处理尸体。”怪哉,几时她换了床头灯的颜色?
“尸体?”楚天狂开始觉得有一点可笑。“笨女人,擦亮你的眼睛看看,这是我、的、房、间。”
鸠占鹊巢,不可原谅。“阿大、阿二、阿三……你们快来把侵入者驱逐出境。”
等了片刻不动,惯有的唏嗦声始终不曾响起,她不死心地再噪一次,仍无动静,下意识认为是他搞的鬼,她猛一抬手揪住他的衣领。
“你把我的宝贝们怎么了?我告诉你,它们要是有一个小擦伤,我拿你全家的命来抵。”
被人以全家性命威胁他不在意,反而对她口中什么阿大、阿二、阿三、阿四的人物反感不已,对她的维护醋味横生。
“凭你?”一个反扣,楚天狂将她的手扯离紧压在床上。“说,他们是谁?”
蓝中妮赌气地将头一扭,不承认受制于人。“欺负一个生了病的女人,你还真是能干。”
“哟!不简单,你还能想起自己是病人。”有此病人,医院老早打包投奔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