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兀自回头道:“谢谢你,萧冬儿。”
萧冬儿摇手告别。
王义走上前来道:“该回去见晋王了。”
萧冬儿皱眉道:“要回你回好了,我才不要呢!”
王义迅速伸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没好气道:“也不想想这兵荒马乱的时节,到处乱跑能有什么好结果!难道你想步张丽华的后尘不成!?”
萧冬儿扁了扁嘴道:“我听你的还不行吗?快放手!好痛呢!”
王义叹道:“看你年纪和未来的晋王妃娘娘也差不多,又是同姓,但是性情怎么差那么多呢?”
萧冬儿冷笑:“你说的可是那位传说中注定要“母仪天下”的萧妃!?”其实她想说的是“母仪天下”后面的四字谶语“命犯桃花”。
王义的脸色立刻变了,看着她的眼神就像见到了鬼一样。
虽然著名相士袁天罡曾经为这位娘娘下过“母仪天下,命犯桃花”八字谶语,但隋文帝夫妇健在,太子杨勇又没有什么过失可以指摘。
无论从哪方面看,晋王妃也不可能“母仪天下”,最多也就是个王妃命罢了,所以那段相面的往事绝对是晋王府上下讳莫如深的禁忌。
骤然听这个小丫头说出来,王义实在有点心惊胆战,再也顾不得体统,抬手按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则揽住她的腰,想拖布袋一样拖着走。
萧冬儿挣扎几下,徒劳无果后也只得由他。
第二章亡国公主
夜幕深垂的精舍雅阁里,萧冬儿百无聊赖的兜着圈子。自打来到临时设在昔日张丽华居住的结绮阁的帅府行辕后,就再也没能走出去半步,这倒不是她不能,而是她不愿意拖累无辜的陈宫侍女。杨广没有露面,倒是他那个心腹家丁王义不时过来看望,但每次说不了两句话就急忙忙的走掉,真不知再打什么鬼主意。
一连七天都是如此。
萧冬儿简直快要抓狂了。幸好派来服侍她的侍女燕妮适时出现了,送来一盏香喷喷的八宝莲子羹。萧冬儿这才乖乖坐下吃东西,间或与燕妮闲聊几句。虽然燕妮今年也不过十三四岁,但服侍人的经验却十分老道,把萧冬儿照顾得无微不至。
两人自然而然聊到陈宫贵胄的遭遇,燕妮眼圈一红,低声道:“其实奴婢本来是伺候乐宣公主的丫鬟,虽然说服侍您也不算委屈,但现在??????”
萧冬儿递过丝帕给她,悠悠道:“有话慢慢说,千万不要哭鼻子,”
燕妮却不接过去揩泪,反而双膝跪倒哀求道:“小姐你就开开恩,在晋王殿下面前说句话,救救我们公主吧。”
萧冬儿立刻想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手里的汤匙随即掉了下来,但是语声却十分平静:“不妨先说来听听。”
燕妮忙道:“前两日我偶然见到公主娘娘,她、她、她现在虽然还是有很多侍女服侍,但是私底下她们都传说晋王打算将公主她献给隋国的皇帝呢!”顿了顿又道:“公主现在也才十四岁,听说那位皇帝早已经是年近半百的人,足可以当公主的祖父呢。”
萧冬儿咽了口唾沫,心道:这才是吃人嘴短呢!
燕妮却大力的磕起头来。
萧冬儿只能伸手去扶,但是燕妮却哭道:“您若不答应,我就跪死在这里!”
她分明是窥破了自己嘴硬心软的性子才作如此行径,但是萧冬儿也只能勉勉强强应了:终究有了六七日的情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燕妮大喜过望的站起身来抱住她摇了摇,然后欢天喜地的道:“奴婢这就去给您做好吃的。”
萧冬儿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如果她说的不假,那么这位公主就是史册上大大有名的宣华夫人了,她嫁给隋文帝是确定无疑的史实,而且在独孤皇后死后成为了隋宫中的“无冕之后”,甚至连那时候贵为太子妃的萧氏也得对她行大礼呢。
这样一个传奇女子的命运又怎么可能由自己三言两语就有所改变?
她才不打算拿自己的性命去和既定的历史事实去较劲呢。
虽然暂时逃过时空特警的追杀,却大多因为自己的聪明以及运气,此外便是刻意的不影响历史变迁。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副神奇的手镯,想到这里,随即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上面一红一黑的镯子在烛光下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