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随后释然,这个结果大致已经在我预料之中了。
像宁斐然这样带着队伍,一天三次来袭扰,宁斐然怎么敢把我继续留到军中帐内。
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何况他们也只能防住乐弦音这几次了,他们没有那个能力一直防下去。
听心兰说,几十名高手,被乐弦音伤了大半有余,撑不住几天了。
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乐弦音和那位征西大将军馥寄沣,不借此机会带着大军从嘉门关里出来,与宁斐然他们一举决战呢。
眼见着心兰就要出帐篷,我着急地冲她喊道:“心兰,多给我铺些被子,你懂的,我怕颠的。”
西门月笙一脸挫败的表情,他显然在我面前又一次崩溃了,倒是宁斐然很镇定自若,看来他已经被我‘出其不意’的做法惊习惯了。
“你就不问问我们为什么把你送走,又把你送到哪里吗?”
西门月笙一如既往地阴险着发问。和他对着干,又一向是我最大的乐趣,我笑嘻嘻地冲着他摇头,说:“那些是你们想的事,我不关心。”
问了也阻止不了,不问也阻止不了,我干嘛遂了西门月笙的意,给自己找烦恼呢。
宁斐然做事的方法与西门月笙绝对不一样,他轻叹了一声说:“今早,八百里加急接到的消息,南豫王宁贺照谋反了,他的领地是大印国的西部,离这里最近,他的谋反对我们这里造成的压力很大。”
南豫王宁贺照谋反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惊得愣在那里。
这位我原身前辈的主人,在大印国要与璃云国发生战争的关键时候谋反了,这可真是太给大印帝拆台了。
我隐隐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好在哪里。
“你,你皇兄就,就一点没有防范吗?”这不科学啊。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大印帝防着南豫王宁贺照应该比防乐弦音更厉害更严密些才对。
毕竟在明面上看,乐弦音是个没有封地、没有臣民的暗门少主,而南豫王宁贺照却有着大片土地以及大批军队的。
宁斐然没有回答,我有些明白了,一般宁斐然不正面回答我的事情,都是不能说的秘密了。我也不难为他。
“若是两方面夹击,你这里就危险了,”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没心没肺,分不清敌友。
相对于乐弦音的安危,我反而担心起宁斐然的安全来了。
或许是我这前身做了太多对不起宁斐然的事,在我接管这具身体后,我竟连带着有些愧疚了,而我在一开始到这个世界后,也一次又一次地误会他冤枉他。在一切明了之后,这种愧疚就越积越多了。
还有,我答应他的事,还是惟一一件事,都没有帮他做成。
“没事,皇兄有按排,”宁斐然没有多说,他走到我的身边,俯在我的耳边低声说:“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能见到我和青儿的孩子,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他,别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也别告诉他这一切。”
宁斐然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临危托孤吗?我冷冷地打了一个寒颤,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生离死别这事,我经验虽足,但真的处理不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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