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外停着一辆黑色奔驰大G,傅言深拉开副驾的车门后,绕过引擎盖,上了驾驶室。
他今天亲自开车,载着我,到了一家当地有名的大型中超,来这买菜的,大多是华人,中式食材、粮油调料,应有尽有。
他推着购物车,我负责挑选食材。
以前我留学的时候,他出来买菜,我厚脸跟着,那时我还不会做饭,都看着他挑选。
我挑选好上好的雪花和牛牛排后,发现手推车还在,他不见了。
“傅——”
我心惊地就要喊,怕他又发病。
只见他从水果区走了过来,搬着一箱车厘子,上面放着两盒我冬天最爱吃的草莓。
我心里甜滋滋的。
像置办年货一样,我们满载而归。
回到别墅,开始准备年夜饭。
傅言深是主厨,我负责给他打下手。
不一会儿,厨房就冒起了烟火气,锅里窜起火焰,男人站在灶台边,颠着锅,动作娴熟得像是酒店掌勺大厨。
虽然我婚后也学会了做饭,但他的厨艺一直比我好。
当初在这边留学的时候,他高冷外表下的这种居家男人的气质,也是我迷恋的一点。
只是,婚后他几乎没下过厨。
清蒸的大澳龙出锅,我撒上葱姜蒜沫,他端着锅,将烧好的热油淋了上去,“噼里啪啦”,葱姜蒜混合着海鲜的香气弥漫开。
“皮袄亮!”我拍着手,欢喜道。
隔着白色的烟雾,傅言深看着我,牵起唇角,转瞬,他又走去了灶台边。
一桌有肉有海鲜有素的丰盛年夜饭上桌,我以为可以开吃了,傅言深却拉着我一起包饺子。
酸菜猪肉馅的,每年除夕,我爸和我都要吃的。
包好饺子,我们听着国内重播的春晚作为背景音,吃着年夜饭。
他本来要开红酒的,我没让。
他身上那些伤口还没愈合,沾不得酒精,海鲜什么的,我都让他少吃。
前世,往年的年夜饭,我们都在盛家吃,傅言深总是最后一刻才赶到,吃完后,他就躲去爸爸的书房里继续加班,很排斥在我父母家过年。
六分饱的时候,傅言深去煮了水饺,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份。
“不是你要包的吗?你怎么不吃啊?”我好奇地问。
“不爱吃。”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