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过傅言深那张冰冷无情的脸。
“我以前也是唯你马首是瞻的,没见你夸我。”
季晏跷着二郎腿,吸了口烟,白我一眼。
我把他不正经的话当耳旁风。
“剥得真干净。”
男孩漂亮的长指,细细地剥落橘瓣上的白色橘络,剥得一丝不剩。
可以跟傅言深剥的橘子有得一拼了。
“喂我!”
我肩膀紧贴着少年瘦削硌人的肩头,眨巴着双眼看着他。
少年愣着,他低着头,乌黑的睫毛闪烁,耳根通红。
“愣着干嘛?喂姐姐啊,姐姐以后只疼你!”
我的声音很大,大到全包厢的人都在看着我。
也不知什么时候,包厢已是鸦雀无声。
紧接着,我好像看到了傅言深的脸。
那浑蛋忙着勾搭他的小青梅呢,怎么可能来这?
他跟他的小青梅暗度陈仓,给我戴绿帽子,我找帅哥们明修栈道,让他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
我满心得意,朝着少年就要扑去,这时,手臂突然被人拉住。
晕乎间,我的脸撞入一堵坚硬的胸膛。
清洌雪松后调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熟悉的浓郁的男性气息包围了我。
抬头间,一张完全长在我审美上的俊脸闯入我的视野。
我用力眨了眨双眼——
怎么会是傅言深?!
我心里一怔。
他看似在笑,周身却散发着一股令人头皮发紧的冷意。
“玩够了?该回家了。”
傅言深长指拨开我颊边的碎发,温声道。
“没玩够!不回,我跟你已经离婚了!”
我身体后退,大声反驳他。
只是我没退两步,身体又落入了他的怀中。
傅言深弯着腰,侧首在我耳畔。
“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廓,低沉磁性的男声,语气里透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