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难做的,不归臣妾管。”
她把盏中最后一口茶饮下,轻轻放回桌面上,站起身理好衣裙,行了个礼,“臣妾,回了。”
今晚这些话,十有八九还是会让谢长临知道。
但她不担心,因为不管桓承怎么做,但凡他能支棱起来一点,就能造成最稳定的,三足鼎立。
嗯,那江妧就有时间爬床了。
她心情甚好,离开乾安殿时还笑眯眯的。
巧巧在门外浑身冷汗,见到江妧时软了腿,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娘娘,千岁千岁爷刚刚来过了。”
她这才注意到,周边几个宫人早已跪了一地,不对
是死了一地。
就剩个浑身颤抖的李德全和巧巧了。
江妧心里一咯噔,但很快冷静下来。
起码,谢长临没直接进来收拾她们,就说明,他还没有完全放弃皇帝,江妧赌对了。
不多时,她在梅园里找到了那个月光下的身影。
他背手而立,红衣如血,墨发被风微微扬起,在黑夜中只看得到个轮廓,梅花从他身上滑落葬在脚边,整个人显得孤寂又清冷。
“千岁。”
江妧深吸了口气,走进谢长临。
待靠近时,一只手重重的掐上了她的脖颈。
方才桓承掐的红痕都还在,此时的力道比起桓承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她有些欲哭无泪,明早这痕迹定是消不了了,你们能不能换个方式杀啊?
难不成要吊死鬼似的见人?
谢长临黑眸看着月亮,好似没动一下,声音比这夜还冷,“咱家好奇,娘娘还知道些什么。”
江妧眼角泛红,溢出晶莹的泪花,她从被扼住的喉间一字一句挤出道,“不该知道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她大概是什么都知道了。
“江文山那老东西还说了些什么?”
这句话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带着难以忽视的死气。
“他,他什么都没说”江妧气息逐渐微弱,但她还是没有挣扎,乌黑的眸子哪怕在黑夜里也在发亮,只是比平时多了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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