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八岁长在江南,对家里的事不甚了解,他们要做什么,也从来没告诉过臣妾,大抵是不希望臣妾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来。”
“可臣妾已经参与了,不想如了掌印的愿,又没办法逃开这深宫。”
她只要在这宫中,谢长临有一万种法子逼她生孩子。
毕竟别人生的不行,非就得她,江文山的女儿来生,才能达到他的目的,不光能压制着江文山,甚至还能靠新傀儡彻底收服江文山。
江妧了解过,江文山有个弱点,不够狠,所以这些年才被够狠的谢长临踩在头上。
若是自己女儿的孩子,大抵真会让他放弃世袭的念头。
想来,若是谢长临一直没有发现江文山还有个女儿偷养在江南,应该是想用那位婉妃的孩子,这才放任她生下,偏偏不巧的又是个女儿。
“这么说,皇后还是想让自己哥哥来当这个皇帝了。”
第17章千岁,掐疼了
江妧摇了摇头,声音低下,“皇上,这局要解,还得看你。”
桓承眼里好似快要凝出血来,江妧话落之时,他速度之快,转瞬就附身过去用手掐住了她的脖颈,丝毫不敛力道,手上青筋直冒。
江妧没了法术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死死掰着他的手宛如在给他挠痒痒。
很快江妧就被掐的满脸通红,险些咽气。
桓承也不是完全失了智,终是在她翻白眼之前松了手。
江妧咳着,缓了许久,冷冷的瞪着桓承,“朝我发什么脾气,你以为我想管你们这破事啊?要不是关系到我孩子,老娘才没空管你怎么死。”
桓承捻起帕子擦着手,少年的脸庞上写满了阴冷,竟颇有几分谢长临生气时候的气场。
见他这样,江妧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低低笑起来,还沉重的喘着气,“我就赌,你应该没你表现出来的这么废物。”
“桓承,你自小虽被先皇冷眼相待,却一直暗中勤奋刻苦,后来登基成谢长临的傀儡皇帝,他也不是完全将你养成不学无术之辈,相反,他希望你能变成他那样,听话的帮他一起祸乱天下,我没猜错吧?”
“若不然,他不会在我爹想世袭的时候才走下一步棋,显然,是你让他不太满意了。”
“八年,他忍你八年,你还没如他所愿,是你在逼他。”
因为桓承总是想逃,只顾着演荒淫无道了,半点用没有,导致江文山和谢长临没一个满意他的。
江妧说着,坐直了身子,深深吐出口气,“至于我爹,他不想看这天下大乱,才出此下策,只要你能让他稍微安心些,你这皇位,暂时还能坐得稳。”
说到最后,桓承竟然听出了些姐姐教育弟弟的语气,颇觉好笑,但神情莫名的缓和了不少。
他重新坐下,盯着棋盘,一直没再说话。
江妧也不急,喝了一大口茶,眯起凤眸看向窗外。
明月高挂,宛如眼前。
不知多久,桓承轻轻推翻了棋局,白子黑子混在一起,再难看出先前是何局面。
“皇后,你很聪明,但这么轻飘飘说出来,可知朕有多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