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四川醒了,我慢慢的躺回被窝,裹紧被子渐渐地睡着了。
醒来时,高高的太阳照在脸上,胳膊上,暖烘烘的十分的舒服,赛四川从林中打来了野味,是一只小野牛,已经烤熟了,香味飘进我的鼻子里,不由得身体就往烧烤的那个地方凑。
“呃,这牛肉真香!”刚才还揉眼睛的手,现在不老实的去碰用带来的筷子串成的牛肉串。
拿了一支,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有点烫,但还是没有阻挡住我爱吃的欲望,一边撕拉撕拉着嘴里的肉,一边又拿了两三支,大口大口的嚼着,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烧烤。
赛四川白了我一眼,转而拿了三四支,给苗人,苗人摆了摆手,食指指着他的那张脸,摇了摇头,吞吞吐吐的阐述:“我这张脸,现在吃这个不行。”说着转身去装备里拿出来一块干瘪的压缩饼干,嘎嘣嘎嘣的吃了起来。
赛四川把肉添到了自己的嘴里。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三个人都吃完了,准备出发。
我迫切的对他俩说:“昨天晚上,我发现森林里有大棕熊。”我没有说小松鼠的事,因为自己都觉得丢脸。
苗人听了,随即建议:“我们应该作一个超大式的弩,再削几个尖尖的木棍当作箭。”
大家同意了这个建议,我和四川找好了材料,苗人因他们江西一带,竹子较多,做弩射野味是很常见的,苗人让我们俩把木棍顶端削的尖尖的,自己就开始做起弩箭来。
没过多长时间,苗人就做好了弩箭,我俩也削好了木棍。
三人朝森林走去,进入森林,我向树上张望,昨天晚上的那些松鼠不知去向,阳光穿过树林的夹缝折射下来,非常的漂亮,大自然的景色,就是比什么高楼大厦要好看得多,看到大自然风景的时候,我们总是会觉得很舒服,很惬意;看到高楼的时候,再怎么壮丽,仍然会有大部分的人,漏出鄙夷的目光,带着黑色眼镜去看待它,评论大多是,得贪污多少钱啊,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啊,之类的。
森林里不知空中的哪个树枝上有几只小鸟,在清脆的展示着自己的歌喉,叽叽啾啾的十分好听。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恍然间,只听后面有种大木头转动的声音,再回头一看苗人被**绳织成的网吊了起来,大幅度的左右摇摆着,不远处五六个大的袋鼠在翻滚着一个木头,那样在固定绳子,有的大袋鼠里的小袋鼠跑了出来,也尽自己的小力量来帮助。
四川和我急的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其中一只袋鼠应声倒地,霎时看见一群身穿,用骨头,人的脑袋骷髅,穿成一条线的裙子,不管是女的男的都是那样,上身什么都没有穿,他们的皮肤非常的枯燥,脸型仿佛是人形,但仔细一看皮肤上略有棕色的细毛,有的嘴是三瓣嘴,还有的半米高的简直是一个站立的猴子。
我和赛四川条件反射似得想跑,没跑几步,身边嗖的一声穿过了一支箭,那支箭雕刻的非常精致,也顾不得仔细观察,身后又有两只从身边划过,有一根差点就射到了我的脑袋上。
我和四川只好停下脚步,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其中一个带着用树叶围成的树冠的东西,暂且称谓他野人吧。
第十四回 苗蛊
野人伸出那粗壮的手掌,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顿时觉得火辣辣的疼,鼻子也流出血来,但并没有勾起野人的怜悯心,接着又是一巴掌,这回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我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野人的眼睛正和我对视,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诡异的笑了起来,野人又想抬手打我,可是停在半空,看到我那诡异的笑,手放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那么笑,沾满鲜血的脸诡异的笑,就像是一个吸血鬼嗜血的面孔一样可怕,我觉得是这样的。
几个野人把我们三个人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扔在一个草堆里。
他们看起来都很忙,森林空地上有几个个台阶,上去以后,有一个大桌子,摆满了肉食,有鹿头,野猪蹄,蛇肉,生的,全都是生的。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陡然,浑身一激,猛地一睁眼,几个野人用木盆向我们泼水,再看向远方,发现一个约有长宽三米的大木头锅里面煮着沸水,下面点着熊熊的烈火,几个野人还不断的添着柴。
心想,这不是想煮我们吃吧!世界上真的有食人族,太恐怖了!难道就这样死了?
心生悲凉,忽然,一个健硕的野人,用大树叶子,包裹了一堆还在动的东西,刚开始还以为是蛇,没想到竟然是一堆奶黄色的肉虫子,在肆无忌惮的蠕动着,长大约四厘米,宽一厘米,只见那个野人,一口吃掉虫子的一半,黄白色的液体残留在野人的嘴角,紧接着又吃掉另一半,可以清晰的看到野人嘴里那黄白的混浊物,我实在忍不住了,干呕了起来。
野人吃完以后,扒开苗人的嘴,拿着一个还在左右扭动的肉虫子,塞进苗人的嘴里,苗人挣扎,想吐出来,可野人的手握着苗人的嘴唇上面和下颚,苗人的脸变得通红通红的,他必须咽下去,否则肉虫子会咬烂他的舌头,最后苗人还是吃了下去,他那痛苦的表情,直到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野人又朝我走来,我向后畏缩着,因为手掌是藤蔓捆绑而成的,慢慢的自动解开了,实在太害怕了,现在顾不得别的了,我朝右手腕咬了一口,细细的血流着,向嘴上一抹,心里默念着,这回只能拼死一搏,我的蛊王啊,帮帮我啊,这次我抗不过去了。
野人强硬的朝我嘴里塞虫子,奇迹出现了,就在虫子刚碰到我的嘴唇时,虫子猛地从野人的手里挣扎逃出,掉在草堆上,化成一堆小灰,随即野人拿的那盘虫子,也变成了灰烬。
野人有点惊慌,屁滚尿流的朝他们的首领去禀告。
看守我们的野人,也感到恐慌,不自觉的纷纷远离我们了一点,我趁着这个机会,残留在嘴上的一点血,吻了吻赛四川的侧脸,就听见嘎嘣一声,赛四川身上的捆绑松了。这时,我内心非常的荣幸我有了这个宝贝,虽然有时会很疼,但我现在非常的满足。赛四川给苗人解了绑。
那些苗人看见我如此厉害,越来越对我恐惧,转而退缩了几步,见这机会,三人对了一下眼色,不顾一切的往南跑去,后面传来了惊慌的轰动声,隐约好像首领来了,嘀哩哆啰的大喊一声,后面的弓箭紧随我们跑的方向而来,由距离的一米,变成了半米,二十厘米,十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