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一个捏住了汉子的嘴,让他张开,一个在后面揪住了头发,让他头仰起来,姑娘走上前去,拿起蜈蚣,放在了那汉子张开了的嘴巴上面,蜈蚣开始吐出一种黏液,滴到汉子的嘴里,那汉子一开始还挣扎,可渐渐的,好像有点神智不清了的样子,开始流口水。
这时候神婆说,快,放进去,让他吞下去!
姑娘一闭眼,还是把蜈蚣放了进去,那左右两个人,便很迅速的托直他的头,闭上他的嘴。那汉子的眼睛都要鼓出来了一样,只看到他喉咙在很迅速的动,不一会,开始流出紫黑色的鼻血,然后嘴巴也开始流血。
这时候神婆开始用那桶动物的血泼那个汉子,一边泼,一边念念有词,然后脱下了上衣,竟然从身上游出去一条蛇,咬住了那汉子的右手中指。
蛇不一会就回来了,神婆捏开蛇的嘴,用手指头在蛇嘴里一划拉,走到姑娘眼前,把那从蛇嘴里抽出来的手指头伸到姑娘眼前,说,含住它,把黏液吞下去。
那姑娘好像已经呆了,神婆说了两遍,她才反应过来,含住了那神婆的手指头。
当姑娘吞下第一口口水的时候,汉子开始呕吐,全是虫子,然后就是血,没到五分钟,那汉子,死了。
外婆说,那一幕,发生在她16岁的时候,那汉子死了的第二天,姑娘在家里拉了一滩血,还有一团粉红色类似于肉的东西。神婆派了一个人,把那团肉和那个汉子的尸体,送到了那个汉子自己的寨子里去,并带去了一句话,这是轻的。
第二年那姑娘和那阿爹,就被神婆带着,到更深远的寨子里去了。
外婆说的时候,面有惧色,怕是那些往事,依然历历在目。”苗人说完手里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我听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做坏事,否则到最后还是害的是自己。
轰隆隆的大雨倾盆,闪电不时的穿过木板缝隙射了进来,幸好我们离洞口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在火堆旁温暖的气息,催化着我们慢慢的睡着了。。。。。
“智明!智明!等等我!”我在后面紧追着那高挑的背影。
智明在前面狂奔,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突然,他停了下来,转过身子来,双手摇摆着,五官鲜血淋漓,可两双沾满鲜血的手,不停的摇摆着。
陡然被噩梦惊醒,对面赛四川直勾勾地盯着我,发现我也在正视他,他的眼神闪躲在了一旁。
苗人还在睡着,赛四川张了张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没有说话,赛四川自言自语的讲了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荒岛上,一群秘密的美国特工们把一万个人关在了一起,哪里的人都有,有美国人,韩国人,中国人,印度人。。。。。
他们白天黑夜的训练,一批又一批的淘汰,淘汰的人只有死,因为弱者就会被强者打死,随即剩下来的这五个人有着强烈的杀气,每个人至少沾染了上千人的鲜血。”
赛四川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杀掠慢慢的变成了本能,这就是美国人特有的血腥残忍的本性,这五个人最后关在一个大笼子里,相互残杀,一个,两个,三个。。。
到后来只有两个人,他们的脸上,身上全都是血,杀人的眼睛像遣派来的地狱使者一样可怖。”
赛四川的眼里充满着火堆里火苗闪着的光,听了他说的故事,不由心中一寒。
苗人突然醒了,他愣愣的张望着正前方,转而又躺了下来,有点察觉到他是因为换了一个地方睡觉,不踏实。
赛四川没有再说话,也躺在了火堆边,侧着脑袋,浑身好像有点发颤,接着好像在抽泣。
内心非常的乱,脑袋虽然飞快的在思考着,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赛四川是最后两个的其中一个?四川虽然强壮,但不会那么的厉害吧!一万人里的一个,如果是那样,为什么他会回来?美国佬千辛万苦培训出来的顶尖杀手,他应该去执行任务的啊!
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外面的雨好像要快停了,滴滴答答的下着,能清晰的听见水滴从洞岩上,落在地下的声音,“嘀咚,嘀咚,”的,忽然,传来一阵“咝咝”的响声,紧接着一只约有两米长的眼镜蛇从洞口缝里钻了出来,我害怕地屏住呼吸,赛四川轻手轻脚的坐了起来,手里拿出来了一把匕首,慢慢的向那条蛇靠近,眼镜蛇吐着长长的芯子,毒牙暴露了出来,赛四川眼疾手快,嗖的抓住蛇的七寸,眼镜蛇的毒液还是喷了出来,溅在赛四川的衣服上,随即有五六处变成了黑色。
四川把蛇给弄死了,我心里琢磨着这可是眼镜蛇啊,世界上最厉害,最毒的蛇。
还没有多加思索,赛四川准备着装备,看了看洞口外的天气:“我们得向前出发了,一些毒物靠着热量的散发源已经知道了我们藏身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喊醒了苗人,收拾了一下行李,把火堆弄灭,就出了山洞。
外面下着蒙蒙细雨,打在脸上,身上还是有阵阵寒意袭来,可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保命要紧,路上的湿土地黏黏的,走一步,鞋上大约有三四厘米厚的湿土,非常的滑,三人艰难的向前行驶。。。
我的心情有点不安,发现赛四川变了,说不出来哪里有变化,也许是他在洞里给我讲的那个故事,让我觉得故事里的主人公就是他,人如果在不安的时候,就会一个劲的去想,然后就会焦虑,接着就会狂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