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文仁杰暗运“乾阳神功”透传酒壶,使酒壶于刹那间发生了高热,烫坏了廖松的巨掌!
廖松这里脸色方变,文仁杰却已倏然轻声一笑,道:“廖阁下,这是不识趣打扰区区酒兴的薄惩,别再呆站着了,请回到你的位子去坐下吧!”
廖松虽然一只手被烫起了泡,感觉火辣辣的疼痛十分,但是,他仍是个性情非常凶悍的恶徒,何况他被烫起泡的只是一只左掌,右掌并未受伤,怎甘就此罢休。
是以,文仁杰话音一落,他立即凶睛怒瞪地嘿嘿一声狞笑,厉喝道:“酸丁,这一点玩艺儿还吓不倒老子……”
话未说完,一只右掌已飞快如电地出了手,五指箕张地抓向文仁杰的左肩。
这时,文仁杰右手正拿着筷子挟菜,一见廖松右掌五指箕张地抓至,他神色从容依旧地,淡然一哂道:“廖阁下,你太也不识相了!”
话声中,手里的筷子已闪电般地敲在廖松的右腕脉门上!
他身怀上乘功力,一双竹筷子在他手里只要贯注三分内功就坚如钢铁,虽是随手一敲之力,也足可击碎一块石头!
廖松一身功力虽颇不弱,但是他的腕臂并非钢筋铁骨,焉能经得起文仁杰那一敲的力量。
只听廖松蓦地一声痛叫,左手背飞快地托住右掌,身躯倏地一矮,蹲了下去,腕骨已经被敲碎。
这情形,黄衣少年和崔武等四个黑衣汉子看得心头全都不禁凛然一震,脸色勃变!
崔武等四个身形倏地站起,“花花太岁”邓景瑞却适时抬手一拦,道:“且慢!”语声一顿即起,道:“崔武,你去把廖松扶回来坐下!”
崔武应声跨步去扶起了廖松,“花花太岁”目光随即望着文仁杰扬声哈哈一笑道:“本少庄主看走眼了,想不到阁下竟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人……”语锋微顿,朝文仁杰抱抱拳,接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文仁杰冷冷地道:“区区姓文名仁杰。”
“花花太岁”眼珠转动地望了方玲玲一眼,又道:“姑娘的芳名是……”
不待文仁杰开口接话,方玲玲已冷哼一声说道:“你家姑奶奶名叫方玲玲。”
“花花太岁”嘿嘿一笑道:“在下名叫邓景瑞,家父武林人称‘飞鹏铁爪’。”
方玲玲陡地冷声截口道:“你父亲是‘飞鹏铁爪’,你想 用你父亲的名头来吓唬我们么?”
“花花太岁”摇头一笑道:“姑娘请勿误会,在下可不是这个意思。”
方玲玲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花花太岁”正要答话,崔武忽然说道:“少庄主,廖松的右手已经废了!”
“花花太岁”目中倏地闪过一丝寒芒,冷冷地道:“一只手废了,又算得什么,别大惊小怪的丢人了!”
语音一顿即起,目光转望着方玲玲微微一笑,道:“在下因为姑娘和文兄既然都是武林同道,所以才说出家父的名号,用意乃在奉请二位移驾敝庄小作盘桓,想和二位交个朋友。”
方玲玲美目一凝,道:“姓邓的,你心里真是这个用意么?”
“花花太岁”点头作色道:“在下确实是这个用意,绝无半点虚假!”
方玲玲一声冷笑,道:“姓邓的,你以为姑奶奶不明白你的鬼心思么,哼,别说得那么好听了,你是那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就没有安着一点儿好心眼!”
她猜料的一点不差,“花花太岁”确实是没有安着好心眼。
不过,她虽然猜对了,但是“花花太岁”他可不承认,神情做作一片正色地摇头说道:“姑娘,你太多心了,在下……”
他话未说完,文仁杰忽然抬手一摇,阻断了他的话声,接口说道:“邓少庄主,承蒙相邀,甚感盛情,只是我们还有事情急须赶路,少庄主的这番盛情,我们只好心领了。”
“花花太岁”目光转动地道:“文兄可是因为记着在下适才言语唐突冒犯之过,心存芥蒂,不愿和在下结交,作此拒绝之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