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仁杰摇头道:“区区这并非拒绝之词,确实有事不便前往贵庄盘桓耽搁,尚望邓兄见谅!”
“花花太岁”微一沉思,问道:“文兄此行何往,有什么事?能赐告么?”
文仁杰又一摇头道:“此乃区区与一位朋友间的私事,所以无法奉告。”
“花花太岁”声调倏地一冷,道:“好一个‘私事无法奉告’,文兄真会说话,真会推托!”语声一顿又起,接道:“照此情形看来,在下好言相请,是绝对无法请得文兄了!”
文仁杰神色仍然从容地微微一笑,道:“邓兄原谅,日后倘有机缘,自当专程前往贵庄拜望!”
“花花太岁”冷声一笑道:“但是在下却是向来言出不改,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请文兄和方姑娘一同移驾敝庄小作盘桓!”
方玲玲黛眉倏地一挑,道:“姓邓的,我们是不去定了,你要强请就强请试试好了!”
“花花太岁”阴笑了笑,目光转望着文仁杰问道:“文兄意下如何?”
文仁杰神情淡漠地道:“区区随便邓兄,不过,邓兄如果定要强请的话,最好别在这座酒楼上,那会扰了别人的酒兴。”
这话正中“花花太岁”的心意,连连点头道:“文兄说的是,在下敢不从命。”语声一顿,故作沉思地接道:“出西城三里转往南行百丈,那里是一座乱葬岗,文兄意下如何?”
文仁杰微一点头道:“好,二更正,我们就那里见好了。”
“花花太岁”嘿嘿一笑,道:“如此,在下先走一步,二更正,在下当在那里恭候文兄和方姑娘的大驾!”
文仁杰又点了点头道:“邓兄只管先请,区区和方姑娘一定准时赴约!”
“花花太岁”没有再说什么,阴笑了笑,朝文仁杰微一抱拳,带着廖松崔武等五个黑衣汉子下楼而去。
方玲玲望着“花花太岁”下楼去后,美目眨了眨,忽然转向文仁杰甜美无限地低声笑说道:“杰哥哥,这一下子,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瞒不住我啦!”
文仁杰愕然一怔道:“我什么事情瞒了你了?”
方玲玲甜美地道:“你武功那么高,却一直没有告诉我,那不是瞒了我是什么?”
文仁杰微笑道:“玲妹,我问你,我会不会武功,你问过我么?”
这话不错,也是事实,她虽然一直暗暗怀疑文仁杰身怀武功,虽然曾经接连两番相试,但是并未直接问过文仁杰。
因此,方玲玲被问得神情不禁微微一怔,黛眉微扬,又倏地哑了口,而文仁杰却适时话锋一转,含笑说道:“玲妹,我们该走了。”
说着伸手怀内取出了一块碎银放在桌上,于是,二人双双站起了身子,文仁杰在前,方玲玲随后,下了楼。
那面墙独坐,从未转头看过任何人一眼,书生打扮黑衣少年,此刻竟也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站起身子提起蛟皮长袋,跟着文仁杰和方玲玲之后举步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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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是一座大酒棚,酒棚里的客人虽然不多,但是,那呼喝嘈杂闹烘烘的声音,却震人耳膜!
这种酒棚,这样嘈杂的环境,不用说.自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凡是来这座酒棚里的人,大都是地方上的混混,江湖上不入流的江湖汉。
别看这里的环境乱糟糟的,很嘈杂,但却是吃、喝、嫖、赌一应俱全,不够高级,但是只要你有钱肯花,要什么就有什么?
讲吃好的,有鱼有肉,有山珍海味,有生炒熟炖,哪怕是宫庭名菜,只要你能说得出谱儿,就能做得上来。
如果你在这里赌输了,没有钱,要吃便宜的,那也有,大饼小饼面条随你挑,确实很便宜,三五个子儿就能填饱你的肚子,如果你已经一文不名,那也没关系,打个招呼,你只管走你的好了,绝不会记你一笔账,下回你有了,还他他就收下,谢谢。不还,也不要紧,永不会得有人向你讨这三五个子儿的账。
论喝,有道地的山西汾酒,绍兴的女儿红,竹叶青、大麦、高梁、白干,可说是应有尽有。
说嫖,在这大酒棚的最后里进,就养着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