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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不习惯归不习惯,女儿家,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棒槌抱着走,这是菜叶从小接爱的教育。不论遇着什么事,她只能以女儿家的忍耐来对待,然后更严格地要求自己。

每天一大早,菜叶就早早起来,穿好了衣服,走到公婆的房间,走了夜壶去倒,然后自己去上厕所。这时候厕所没有人。她一个新媳妇不用走到厕所前,装腔作势地干咳一声,以此试探看看厕所中有没有自家的人。这时候,公公和丈夫早已经出门了。他们是男人,有干不完的活,冬天要砍柴,跑六七里路,等天刚一放亮时,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了。婆婆自从娶了菜叶,也贪起了懒觉,起得没有以前早了。以前公公起身时,早着婆婆吵醒了,现在有了菜叶,婆婆可以享一下睡懒觉的清福了。

菜叶走到屋后的厕所,倒了夜壶,然后解开腰带,蹲下身子。她是一个爱干净的女人。每次上厕所蹲下时,都要用袖子掩了鼻孔,也不敢朝自己的身后去看。因为看完之后,她会有几天不舒服。好象肠子肚子都翻腾了起来,阵阵的恶心不断地涌上来,让她一整天也不舒服。这个毛病从小就是这样的。她娘说过这是孩子仗口软,将来大了就会好的。可是菜叶现在结婚了,她的旧毛病还是改不了。

山村的清晨是凉爽的。清新的空气吸到肺里十分舒服。排泄后的快感,舒出一口气的轻松,随着身后的小鸟的叽叽喳喳的叫声,让人忘了是在一个承生的环境中。

突然,菜叶感到有一个人走来。她急忙发出一声咳嗽声。一般的自家的人听见声音就会停住脚步,过一会再来。菜叶觉得自己发出的声音非常大,外面的人完全听到了,所以低下头,把脸埋在脸前。

可是那人很快地进来了。

是弟弟天魁。这个赌博头子,天天晚上出去和别人耍钱。现在恐怕是刚刚回来。瞧他那着急的样子,匆匆地走了过来,裤子早就扒到了胯下,一边走一边掏出自己的那个东西哗哗地小便着。小便就在大家常走的路上流淌着。怪不得夏天时候厕所那么臭,原来是这个小子朝路上尿,尿水流到了门前,怎么能不臭呀。

天魁站在那里痛快地小便着。到了最后,用手握着自己的家伙摇了几摇,把剩余的尿水完全地挤干净,这才慢慢地系着裤子,眼睛朝远处看着。

菜叶急忙伏下头。这是她第一次大白天看男人的东西。丈夫做那事,菜叶一口吹熄了油灯,两口子滚到了被窝里去了。有天丈夫要点着了灯看看她下边的样子。菜叶一把抱住丈夫,告诉他,真要可是小便完了的天魁并没有走开。对她好,就别看那个地方,用手摸摸就行。后来丈夫硬要看,菜叶用又手捂住自己,只让丈夫看了一眼就再一次吹熄灭了灯盏。现在看着天魁的样子,菜叶感到非常恶心,原来男

人在大白天竟然这样丑陋,这样难看,那颜色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菜叶紧张极了,她低着头,气也不敢出,等着天魁小解完了很快地出去,然后自己才能起来。

二0、这是个什么事呢

那时候菜叶正在小解,她穿着新娘子的大红祅,在这个缺乏色彩的山村,这是一个醒目的标志,在这个人数不多的地方,她因为结婚不久,成了大家关注的人物。

现在她蹲在厕所的石条上面,下身的衣服退到了腿弯,白花花的屁股亮在早晨的晨光中。身体的隐秘部位正在排泄,她无法站起来穿上裤子跑开,也不能大声地叫喊,如果这个时候一喊,会跑来很多人,当大家看到新娘子和她的弟弟正站厕所时,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场面。

做女人一定要守妇道,要把自己的身体包裹起来。人只所以是人,是因为人能说话能穿衣服能说人事。如果不穿衣服,赤身露体地地众人的面前,不是神经病也是疯子,反正不是正常的人。正常的人不能这样给兄弟父母丢人现眼。如果出现一次这种情况,不知道以后他们可怎么做人。菜叶的娘家户族很大,虽然是在深山,可也有几十户人家,如果给一个姓的人丢了人,以后可是没有办法再回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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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菜叶想不出来遇见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没有办法只好把头低下。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上,呼吸紧张,一张白白净净地脸儿只好象野鸡逃命一样顾头不顾尾地藏在自己的怀里。这样的藏着自己,一则不是愿看到天魁那个东西,这小伙子再缺德了,小便知道别人在厕所里面也不知道避人,别人咳嗽了打招呼了,他还是一个劲地往里撞,这样的小伙子也太不象样子了。难道他不知道男人看见女人不吉利,会压低人一年的红运,以后做什么事情总是出现毛病,反正是做什么不成什么。

菜叶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等着天魁快些地离开。也许是这小子早上尿憋急了,水火无情,憋急了的人也够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反正先解决了内急才行。解决解决吧,那里不能解决,你是男人你是小伙子随便在那个墙角方便一下就行,干什么要跑了自己家的厕所里来,还正好遇见了自己的嫂子。叔嫂固然可以开开玩笑,但那多是兄弟太小嫂嫂又大,如果年岁差不多还是胡说八道,那就是下作不要脸面。

菜叶胡思乱想着。可是她的耳朵并没有停下来。她还在小时地听着身边的动静,想象着天魁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走了出去。

四周没有声音了。

刚才的哗哗地的小解声,现在没有了。那是一股水激地面的声音,开始是流水碰击在泥地上,硬对硬,响声很大。后来便是冲出了沟,然后就是水冲水的声音。这声音后来就越来越小,最后象是挤不出什么以后干挤的感觉。到了最后,就是什么也没有的沉寂。沉寂到来了,菜叶也不敢抬头,她在为自己刚才的样子羞耻。一个女人把自己让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了,以后可怎么在他的面前说话行走做事情,因为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人家总能想起了他看到你的样子。

人如果没有了这身衣服,样子不比动物好象多少,智力也并不高明多少。身上的那些别人厌恶的东西和动物一样多。可是人学会了掩饰学会了装扮也学会了文明,因为你文明我文明,大家生活的样子才美好了许多。

突然菜叶感觉到面前有热哄哄的呼吸声。一抬头,天魁正嘻皮笑脸地凑在她的面前。脸上是得意的狞笑,也许是嘲笑也许是讥笑冷笑,反正不是什么好的表情样子。他的牙白光光的,嘴巴裂开,脖子伸得很长,象一个鸡伸长了脖子去要吃东西。

菜叶低头说:“天魁,你要干什么。”话说出去了,声音很小很小,不知道天魁听到没有,反正菜叶觉得自己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说了。

天魁并不理她。

他凑近了菜叶,嘴里咝咝地吸着凉气,那样子好象是牙痛,又象自己咬了舌头后的止痛的样子。天魁亲不理会菜叶的问话,他一把捧着了菜叶的脸儿,把自己的嘴巴凑上了去。这小子用的力气太大了,差一点把菜叶弄到粪坑里。那里是下过雨水之后的泥水夹杂着尿水和粪便。红黄绿色彩具全。

菜叶吓得出了一身汗。

“你疯了?”菜叶说,“差一点把我弄翻了。”

天魁好象是害怕菜叶掉了下去似的,一只手从菜叶的身后抱住了菜叶,另一只手从菜叶的前胸伸了上去。

陌生的手,陌生的感觉,让菜叶感到很痒,痒得她身子乱扭着。企图在扭动中摆脱这一双细瘦的然而有力的手。

可是那只手并不知道这一切,它仍然按它的喜好动作着。它先是伸向了菜叶的左|乳,全面地抚摸了一遍,然后手指三个并笼,用力地捏着菜叶的|乳头。那是一个小小的葡萄,还没有长得一颗黑红的枣。在天魁的抚弄下,菜叶咧着嘴巴,咬着白白的牙齿,以表现出她所感受到的痛苦和不快。左边的|乳头摸彩过了,那只手又游走向了右边,同样的路数,同样的动作,所不能的是用的力气大了些。痛苦比刚才又大了一点。

菜叶的头给天魁抱在怀里,鼻子蹭在天魁的黑色棉祅上,一股股酒气,一股股烟味,不断地信菜叶鼻子中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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