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乐散人,站起来。”
极乐散人反而往地下一躺,冷冷地说:“你要送他,请便,我在此等候你回来上路。”
“什么?你不走?”姑娘沉声道。
“杀了我也不走。”老道顽强地说。
“你真想死?”
“当然不想死,但送他下山,沿途碰上猛兽,同样是死。往西没有猛兽,反正是死,死在何处贫道不在乎,要杀体动手好了,我是不向东走的了。”老道有恃无恐地说,料定姑娘不会杀了他。
姑娘火起,扔剑恶狠狠地说:“你既然迫我动手,我只好……”
老道嘿嘿地笑,抢着道:“你不想见沙千里,尽管下手好了。送他下山,不回要耽搁两天,而且回程时贫道的伤势必然恶化,十天半月也许还到不了碧落官。沙千里是否肯在家师中多留一天你是料定的?”
姑娘心中一震,老道的话去中了她的要害,不由心中为难。她要见沙千里的心念极为迫切,恨不得插上翅飞往碧落宫,老道这么一说,她确是心焦的,剑无力地垂下,脸上青一则阵白一阵,不敢接触田敬宗的眼神。
田敬宗已猜出不对,迫进两步厉声问:“雷姑娘,你到底有何打算?”
“我……”
“你甘愿受他的威胁?”
“田前辈……”
“别忘了在下兄弟因你而受的苦受难的,更别忘了在下救了你的性命……”
“田前辈,别说了。”
“说你打算,在下叫你一句后。”
老道嘿嘿一笑,说:“姓田的,你还不挟尾巴滚?没有人会送你的,少做清秋大梦。”
“你说吧!”田敬宗向姑娘大叫。
“不要迫我。”姑娘痛苦地叫。
田敬宗己知道绝望,奔向地下的老道。
姑娘心中一急,伸手急拉,硬是将田敬宗拉回叫:“田前辈……”
田敬宗狂怒之下,反手就是一掌,姑娘心中有愧,也没料到田敬宗敢打她,“拍”一声响。挨了一记耳光。
田敬宗感到掌心欲裂,知道自己功力全失,与常人并无不同,甚至比常人还糟,无法争强斗胜,再动手只有取其辱,他站稳身形,切齿地骂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我北固双奇虽则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也是个好色之徒,但盗亦有道,咱们兄弟还不至于分开走,因为咱们不愿跟着沿途糟踏女人。今天也为了拒绝老道糟踏你,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老天爷瞎了眼,我好恨。贼女人,你会受到报应的,除非我田敬宗死了,只要有一口气,我会报复,我会穷毕生精力,报此不共戴天之仇。”
说完,抓起自己的兵刃,咬牙切齿的摇摇晃晃地走了。
“雷姑娘,宰了他,永除后患。”老道爬起来大叫。
“拍”一声响,姑娘一掌将老道击倒在地,厉声叫:“快给我弄食物,吃饱了好赶路。”
老道抚着被打肿了的左颊,嘿嘿的怪笑道:“好,好。雷姑娘,你并未完全取得优势。”
“咱们走着瞧好了。”姑娘冷冷地说。
“不错,走着瞧,谁活得长久,谁才是胜利者。”老道一面说,一面举步。
到了死黄鹿旁,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百宝囊上,乘姑娘眺望田敬宗的背影发呆的刹间,猛地扑倒急抓百宝囊。
可是,慢了一步,百宝囊被姑娘跃来踏住了,另一脚踏住他伸出的手背,冷森森的剑身,挡住在他鼻尖前。
“哎……”他狂叫,急拔出被踏住的手。
姑娘抬起百宝囊,取出所有的瓶袋杂物,向四面掷散,接着搜光了一切零碎的扔掉。
又阴森森地说:“把左手伸出来,砍掉你一个指头示儆,下次可没有这般便宜了。”
“你……”
“不伸出手来,五个指头全给你砍掉。”
同一期间,林华偕同杜安华兄妹,正仆仆风尘的通过了上高城,向新昌急赶。当他们到达中坑时,村民仍在谈论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