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敬宗不再多说,一声怒吼,一剑砍向老道的左脚。
姑娘一跳即至,一脚将剑踢偏,叫道:“前辈住手,晚辈要这恶贼解穴并带路。”
田敬宗用不上劲,无法相抗,急叫道:“你还想到碧落宫送死?你受的罪还不够吗?”
“有人追踪沙公子,我必须找到他通风报信,不得不去。”
“你……”
“上刀山下油锅,我非去不可。”
“你永远到不了碧落宫。姑娘,他反抗已力不从心,怎能替你解穴?”
“他解不了穴,再杀了他并不为晚。”
“贫道无能为力。”老道冷冷地说。
姑娘一咬牙,叫:“田前辈,人交给你了。”
田敬宗发出一阵凄厉的狂笑,老道心胆俱裂,狂道:“雷姑娘,解了贫道的气门穴,贫道尽力一试。”
田敬宗冷笑一声,说:“在下要转回,可不愿老道活。”
“田前辈……”姑娘急叫。
田敬宗重新举起剑,厉声说:“他带你到碧落宫。我呢?我可要转回去,不杀他我如果死在路上,九泉下亦难瞑目,他非死不可。”
“我愿送前辈平安离开山区。”姑娘肃容道。
“真的?”田敬宗欣然问。
“绝无虚假。”
“好,在下信任你。”
姑娘心中一定,心头一块石头落地,说:“我踢开他的穴道在他行功运气时,前辈可在后面用剑向他的命门。他如果解不开穴道,或者意图反抗,杀了他。妖道,你最好不要冒险。”
“在下理会得。”
不久,田敬宗乘老道全力掌震开娘的双手被制穴道的时光.为自己打算,愈想愈恨。他的气门已被老道用发簪刺破,复原无望,在十天半月如果找不到医道神通,对伤科造诣超凡的武林名医,这辈子就算完了。而这种名医在武林中,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据他所知,江西绝对找不到这种人,必须到湖广岳麓山百庄找福慧双仙。或者至武当山找武当元老。即使他敢去找,时限上也不许他去找了。
他恨上心头,一声厉喝,将剑送出。
说巧真巧,老道刚震开姑娘的左手穴道,力已用尽,人向前一仆。
“嗤”一声响,剑刺被背衣。
姑娘双手穴道已开,但短时间内用不上劲。她已从田敬宗的神色中看出了危机,百忙中恰好在老道印出最后一掌时,伸脚将老道向侧拨扫。
剑失了准头,刺入老道的背脊略为左偏,皮破肉开,痛得老道失声狂叫。
姑娘徐徐地活动手臂,不悦地问:“田前辈,你是怎么回事?”
“他毁了我,杀了我大哥,我必须杀他。”田敬宗咬牙切齿的说。
“田前辈,冤仇宜解不宜结……”
“你这些话说得多轻松?你知道亲痛仇快的意义吗?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你为了自己的事,当然说出这种话来,易地而处,你又该如何?”
“我……”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好吧,在下这次放了他,你送我下山好了。”田敬宗无可奈何的说。
老道摸清了姑娘的心意,冷笑道:“要走就到碧宫,贫道决不送他出山。”
田敬宗不理他,向姑娘问:“你不会食言吧?”
“当然。”姑娘不假思索地答。
“那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