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厚朴毫不掩饰的炫耀之心,谢长柳不屑。“江湖名单上,前十的名剑武器我就见过四把。”意思是究竟该谁值得炫耀。
这下轮到厚朴不屑了,“真的假的?”
他是不信谢长柳能有那个机缘见到江湖排名中占据四个排名的宝剑,他家主子都只见过九哀呢。
在厚朴的心中,世间第一的唯他的主子,就是见识都一定得是第一人。
谢长柳不搭理他,厚朴自言自语了阵才是拍着额头做恍然大悟状。
“我知道了,主子就说过你是个小骗子!你的话才不能信呢。”
听到这个对自己的形容词的谢长柳,头刷地就转过去,由于转的太快,骨骼间还出一声响,差点给他闪了脖子,不可置信的盯着口出狂言的厚朴。
“小骗子?”谢长柳大为震惊,镇北王什么时候还逢人就如此形容他了?他哪里就是小骗子?不就是没告诉他一些不能向外人道来的私事罢了,用得着向人诋毁他的清白?感情自己在他眼里已经毫无可信度了?
“咱们主子可是说了,谢长柳最会的就是巧舌如簧,死的都能说活了,是以呢,你的话,我听五句最多能信一句的。”厚朴张开五指,最后落下一根手指头。
谢长柳气急败坏,错开厚朴不要碍眼。“你走开吧。”
然而到了丰川后,此地的城防却尤为严密。
丰川与秦川不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慎重,或许是地域更靠近边城的缘故,丰川要严谨许多,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大梁人来说。他们方才入城就被守城的卫士带走,说是要带他们去核实身份、登名造册。
看来,他们也是怕了大梁,不然也不会对他们这些大梁人如此严谨。
谢长柳打着李清持的身份的名头率先跑了,他能把李清持在巴南的身份信息与描述的一清二楚,只要去查户籍名册也能查得出来,因此他们也不疑有他,放了他自行离开。而其余人却不得不跟着人去登记身份,因为大梁人的身份受到严加管束。
秦煦跟着厚朴寻了间客栈住下,一番折腾下来都已经黄昏了。“他们怕是今夜出不来了。”
谢长柳倒是不担心秦煦他们,只是可能得受些委屈了。
街上的人似乎已经不再见大梁人,他方才也问过客栈的管事,只道是现在因为与大梁开战,为防止大梁人从中向大梁传递消息,是以才会如此对大梁人严加看管,但只要按照流程来就没事,他们都只是个按章法办事的,也不会为难人。
厚朴从后边凑上来,懒散的往嘴里丢着花生米。“我就说要你说他们都是哑巴,不就成了,现在好了,要是被查出来一网打尽了都。”
这叫哪门子主意?来的时候他们就担心丰川会对他们进行盘问,但谁知道如此麻烦,他们原本还以为会跟秦川一样轻松的糊弄过去的。
对于厚朴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言论谢长柳只觉得脑门疼。“哑巴?你怎么不装个哑巴试试?”
馊主意出的最多的就属他了,有时候谢长柳真怀疑,这人是怎么进入的黑甲卫,镇北王是一时眼瞎了吗要了他?一点都不正经,人家繁缕看着就正气多了,带出去都是镇北王府的门面。
厚朴不知晓谢长柳在心底是怎么编排他的,满不在意道:“我是你的仆从,不能是哑巴。”
是的,当时在城门的情形就是,他们这些人用的是李清持回乡的理由,而秦煦他们一行就是跟着他一道护送来的大梁的商人,不过由于大梁人的身份并未受到优待,厚朴做为他的仆从,于是放过了他们两人,其余人就不能幸免了。
然而下一刻,厚朴就显得正经起来。
“我晚上出去探探消息。”
谢长柳本有此想法,秦煦他们还在丰川的衙门被看管着,他想去看下是否就只是看管那么简单。而自己眼睛不便,夜里出去什么都看不见,别说是打探消息了,摸清路都够难,也就打消了此念头。
“你去哪里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