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志却冷哼一声道:“你真想找死。”
李剑铭道:“你又不是没有做过两人合攻之事,难道现在当着天下群雄就不敢了?”
他侧首对憨和尚道:“在下之意乃是说两位不妨尽出绝招,若能在三十招内击败在下,则两位胜了,但若是任在下逃过三十招,那么………”憨和尚大声道:“好!就这么办!”
元真道人在旁皱眉道:“难道剑会就此停止而只看大师与………”憨和尚哦了一声笑道:“我倒忘了各派还要论剑,等各派论剑完了,我们就较量吧!反正你还在等着九龙金杖,若是我们此完剑,而金杖还没来的话,那么各派可要与你算帐了!”
李剑铭点头道:“这当然的。”
元真道人喊道:“各位掌门赞不赞成憨大师此言?”
凉棚中一片默然,接着交头接耳的声音响了一阵,每个掌门齐都点了点头。
谢宏志反手将长剑插回剑鞘里,说道:“我倒真要领教你的绝艺,看看是否能凭此而说出这句大话。”他头也不回,朝自己座位上走去。
憨和尚合掌念了声佛号,往凉棚中而去。
李剑铭拱了拱手,他便见到白如云拉住了他,道:“那个点苍掌门,好像是另外半部‘黄沙宝笈’的得主。”
李剑铭哦了一声,道:“你难道看出什么破绽吗?”
白如云道:“我师父在对面坐着,所以我一直不敢让他看见,所以那蒙面者使出一招剑法时,我只看到了一点点,后来仔细一想才知道他这式与我所习的‘漫漫黄沙’很是相近,倒像是连环下去的招式一样,所以………”李剑铭道:“你既然已被昆仑逐出门墙,且已成为丐帮帮主,岂是以前的白如云?又有什么害怕呢?”
白如云点了点头道:“‘黄沙宝笈’里有一篇论及剑法的,其中有一路‘十绝剑法’,不过我得到的那残余的一篇却只有一招………”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就是上次我最后施出那招,不过却还是被你破去!”
李剑铭想到在北京时曾施出“驭剑飞空”之术,将白如云威力极大的一招破去,没想到谢宏志竟也得到了“黄沙宝笈”。
他暗自付道:“不知道他学会了几招?得到几页剑诀?”
於是他又想到等一下自己将要以一敌二,若是胜利了,自己则可成为武林中第一剑手,否则……。
他没有想下去了,因为不管多么困难的情势,他也要闯下去,也要比完剑再说,多想又何用?
元真道人自怀内掏出一张书就的名单出来,朗诵道:“参加论剑有武当‘离尘剑客丁一鸣’。峨嵋派‘峨嵋一秀司空百里’。点苍‘一剑震天南张克英’。华山‘一鹗子’。昆仑‘断虹剑’。崆峒‘玉石道人’。长白‘千山一剑’等七人。”
他放下手中名单道:“本来此次尚有少林‘俊郎君诸葛辉雄’及罗府苍冥剑’两人参加,但此两人现未在此。所以当作弃权论。”
顿了顿,他又道:“现在请各派剑士出常”自每个席次里,那些参加此次比剑的各派弟子,齐都脱去外衣,走出棚外。
有的用手提剑,有的斜插背后,有的胁下挂剑,还有一人两腰各挂一柄长剑,形式各各不同,然而表情则是一样的严肃。
元真这人说道:“此次论剑采淘汰制,而且为了时间的关系,每一次比剑限在三十招内决定胜负,若是贫道将钟声一敲,为了公平起见,贫道还请憨大师作为审判之人。”
憨和尚摇摇头道:“你这样比赛较之以前实在不同,以往原是由各派掌门联合为裁判者……”元真道人道:“各派掌门谅必不肯任裁判别人吧!贫道遵上代掌门之命,方始决定此一办法,否则采取车轮战法,天下有几个人能挡得各派精华的连击?”
憨和尚犹疑了一下道:“上次论剑似是请天山神侠老前辈参加。”
元真道人说道:“此次虽然曾修书邀请,但是却未见宇内二圣来此。”
憨和尚道:“好吧!我就权充裁判者,剑会就此开始了。”
元真道人偕同憨和尚走向座椅中坐下,他一伸手,敲起桌上的钟声这:“请各位来此抽签决定先后之次序。”
七个剑土走到桌前,抽好了签便在预备好的座席上坐下。
元真道人站了起来道:“抽签已完,按照比剑次序,长白、崆峒、昆仑、武当、点苍、峨嵋、华山。现在请长白‘千山一剑’和崆峒‘玉石道人’出常”一个瘦弱矮小的汉子,自座上站起,走到广场上,朝四下作了一礼,然后将手中提着的长剑一扬,剑鞘已落在身后丈外,寒光闪闪的青锋,已横置胸前。
玉石道人腰下挂着两枝形式古朴的松纹古剑,杏黄的丝穗随着微风的拂过而摇幌不停,但他挺立的身躯,却像是石块雕戍的一样,没有幌劲一下。
他打了个稽首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