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
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丝像春风
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狂热
抱一身春雨绵绵
……”
这一首《流光飞舞》。她唱得柔美而凄然。她的歌声幽幽的,将那段美好而缥缈的情,唱进了萧彧的心里,烙印在萧彧的脑海之中。萧彧沉浸在那意境之中,久久不能自拔。她的歌声,仿佛让他切身体会到了她的幸福,和绝望。
泪水,滑落自流光的眼底。她的舌尖,尝到那咸咸的滋味,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手掌湿涔涔的。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前半段的美,衬得后半段更凄。歌评曾说“‘半冷半暖的秋,静静烫贴身边,默默看着流光飞舞,晚风中几片红叶,惹得身心酥软绵绵……’真是一首让人骨头发酥的歌,回头想着那白衣的白素贞、青衣的小青,顾盼生姿,裙摆撩动,那是只有蛇才会有的蛊惑的美丽。太妖冶过后,反倒觉不出轻佻,就像默默看着流光飞舞。‘留人间几会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莫问是劫是缘。’白素贞应该是幸福过的,因为她爱许仙可以爱到不舍得承认他的不好,有情若斯,就等于是自己先给了自己幸福的机会。然而,缘或劫,并不是你不问就可以无视,它总会气势汹汹的来,于是,‘跟有情人做快乐事’也只成了曾短暂实现。其后永远缥缈的愿望。”
萧彧压下胸中的揪痛,用手揩去她脸颊上的泪,她的泪,刺痛了他,她的情,撼动着他。他将流光揽入怀里,紧紧抱着,像是想要透过他的怀抱,给她鼓励,带给她力量。流光自他怀里抬头,凄然一笑,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的。”
萧彧凝着她,久久无法言语。好一会儿,他才终于说出了话来,“流光,我们回去吧。”
“嗯。”流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拾起桨来,两人轻轻划着,小舟再次在莲丛之间荡了起来。
回到岸上,萧彧将两支桨还给了船老板,回身要牵了流光走,却见她看着远处,左右张望着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急切。
“在找什么?”萧彧望了一下她看的方向,并没有发现什么。
流光方才上岸时,不经意的一回头,好似在远处街角看到了祁珩的身影。可就是那么一瞥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他的人了。此时萧彧问她,她紧紧地拽着萧彧的手臂,说道:“我看到祁珩了,就刚才,就在那儿。”
萧彧又仔细地看了一看,她指的地方,确实没有人。思量了一下,他相信流光不会看错。许是祁珩追了他们来,不愿显身罢了。
“我们就从那儿回去,你也能一路上找找看。”萧彧拍了拍流光的手,说道:“不用担心,他若是想见你,自会出来的。”
流光听了,也明白过来。祁珩若是不愿见她,她也找不到他,他若是要件她,自然会主动来找她的。
“好。”流光对着萧彧点点头,萧彧牵起她的手,往那道上走去。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戒严
流光随着萧彧沿着那条她看到祁珩的街道走,周山县城里的街道修建得四四方方,围绕着城中央的鸳鸯湖,因此,他们走这条道,也能回了鸳江楼,只是绕得远了一些而已。
流光的一只手被萧彧牵着在走路,脑袋却是四下里转悠个不停,目光不住的望那些个角落,院墙,往树上寻找,希冀着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惜的是,直到他们走回了鸳江楼,流光也再不曾发现祁珩的人影子。
她有些许的失望,不过,很快就释了怀。因为,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她在枕边,静静地躺着一只银环。那是一只足环,是宁熹在她刚来到这个世上的那天,亲手给她套上脚踝的。她从出云客栈离开之时,曾将它取了下来,悄悄塞进宁熹的枕下。
这个时候看到这只银环,流光止不住的高兴。祁珩来了不说,还带来了宁熹给她的足环。这么说,祁珩来找她,是宁熹的意思?
萧彧穿过外间茶园子进屋的时候,见到了便是流光手里拿着一只银环,傻乎乎地发笑。那只环他见过的,不过,他见了流光的笑颜,倒是释然起来,她高兴就好。
“瞧瞧你,”萧彧走近了她,打趣着说道:“你这模样就像个疯女人,哪里像个郡主的样子。”
流光盯着萧彧绽出一个傻笑,她并不介意被他看到自个儿的这般模样。她对萧彧说道:“我就是我!疯女人也是我,郡主也是我!总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