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迟了片刻。”我安慰他。
“迟了就是迟了。”他沮丧地垂下头,把香槟放进口袋里。
“对不起,是我负你。”我跟他说。
“你从来没有忘记他?”他问我。
我无话可说,我骗不到他。
“你和他复合?”
“没有。”我斩钉截铁告诉他。
“那为什么?”
我凝望着他,不忍心告诉他我对他的爱太单薄。
我把放着蓝宝石指环的绒盒子从皮包拿出来给他:“这个还给你。”
他接过绒盒,放在西裤的口袋里。
“我送你回家。”他平静地跟我说。
“不用了。”
“走吧!”他拉着我的手。
我双脚很痛,走了几步路,已经走不动。
“我走不动。”我跟他说。
我坐在石级上,双脚痛得几乎失去感觉。
“我替你脱掉鞋子看看。”
他替我脱掉鞋子,我的脚趾正在淌血。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一瓶香槟,“卜”的一声拔掉瓶塞。
“你干什么?”
他把香槟倒在我的一双脚上。
“酒精可以消毒。”
他在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细心为我洗擦伤口。金黄色的香槟麻醉着血肉模糊的伤口。
“想不到我会用这种方法来喝香槟。”我苦笑。
“还痛吗?”他问我。
“不那么痛了。”
“新年快乐。”他跟我说。
“新年快乐。”我说。“你会不会恨我?”
“你以为呢?”
我点头。
他失望地说:“你还不了解我?现在或将来我也不会恨你。我仍然觉得你在教堂里唱歌的模样很可爱,真的很可爱,值得我为你做任何事。我们可以一起两年已经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我以为你不会给我机会。虽然你没有爱过我——”
“不。”我阻止他说下去:“我曾经爱过你,只是那些岁月太短暂。你对我来说,是太好了。”
“我们回去吧。”我跟徐起飞说。
“你走得动吗?”
“可以的。”我强忍着痛楚。
“我来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