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爱很爱这个男人。
所以,我愿意以他的快乐为快乐,用分离换取他实现梦想的机会……那是我爱他的方式。
齐隽……
我无声喃唤,让缱绻的情意绕在舌尖,细细品尝。
开始了等待,才知道那有多难熬。
以往,安于一个人的日子,是因为无所垩碍,而现在,心上有了重量,一个人的日子里还会有思念、酸楚随之而来。
有了期盼,会开始一天天数着他的归期,那样的酸疼滋味,没有经历过等待的人不会知晓。
他离开的第一年冬天,清晨准备出门上班前,我接到他的电话。
约略估算了一下时差,这时候维也纳应该是凌晨一点左宕。
“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他喃喃抱怨。“这里好冷。”
“帮你打的围巾呢?”
“围着了。还是好冷。”
光是听着他的声音,我胸口便冲激着软软的浪潮激荡。“等忙过这阵子公司的年底结算,我再帮你织一件毛衣。”
“……”
“齐隽?”
“……想抱你。”
我沉默了。
他也不急着搭腔,两相静默,只要知道彼此就在另一端就够了。
他利用课余的时间打工,每次回台湾都是来匆匆去匆匆,彼此真正能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不多,我又何尝不想他?
于是,就在工作大致忙到一个段落后,我请了一星期的长假,远渡重洋。
我知道这太疯狂,但我完全管不住自己的行为,就因为耳边轻回的一句话,鼓动耳膜,震动心房。
他上完课回来,在住处门口看见我时,显得极错愕。
“你……怎么……”
“你不是说,想抱抱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冷静下来想想,好像真的太冲动了,也不晓得会不会造成他的困扰……
他很快地反应过来,几个大步上前,用力抱住我。
那一晚,他很失控,缠了我整夜。
“你收敛一点……”我快窘死了,完全无法阻止他脱缰野马的狂恣索求,同一个屋檐下,还有与他合租的两名室友呢!也不晓得这里隔音如何……
“管他!他们有时也会带女伴回来。”
言下之意不就是——隔音真的不怎么样?!
完蛋了,我明天哪来的脸走出这个房间……
他一直闹到天色朦胧亮起,才放我去睡。
被他弄得浑身疲软,再加上时差问题,我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枕边已经不见他的人影。
应该去上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