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也是神经高度紧张,被搞得心烦,便真的划了一道,威胁道:“叫你别动弹!”
很快,妇人不再颤抖。
李弘示意杨戌把手松开一些,好让妇人说话。
“大大王在哪里?”
“出去了,说是谈生意,夜里要回的,叫我不锁门。”
妇人此刻似乎陷入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仅回答了问题,还附带了其他信息。
李弘又问道:“那他说没说什么时候回?”
妇人噙着泪摇了摇头。
目标不在家,杀人只能改抢劫。
“银子在哪儿?”
“在妆奁柜子里,还有些银票在俺枕头里。”
“头抬起来!”
柜子里的银子已经到了杨戌怀里。
妇人很听话地抬起头,由着二人把枕头从头下面拿出来。
杨戌把枕头暴力拆开,露出里面的银票。
黑灯瞎火也看不清是多少,杨戌一把塞进怀里,让银子和银票待在一起,又把枕头套子团成团塞进妇人嘴里。
妇人此刻又开始挣扎起来,李弘让杨戌便给了他后脖颈一拳,妇人立即晕了过去。
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又剪下几片布条,将妇人捆得死死的。
“走!”杨戌身形比声音还快,已经跑到了门口。
“等会儿,换身衣服。”
李弘刚刚在黑暗中摸到一根火折子,此刻吹燃点起蜡烛,烛光映照到他身上,一身血渍显得十分狰狞恐怖。
杨戌看了看李弘,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也沾了不少狗血,明白过来。
于是二人把自己的脏衣服脱下来,换上大大王的好衣裳。
李弘又把那把剪刀插在腰间,接着才离开正房。
而后二人一路摸索到厨房,却发现一点剩饭剩菜都没有,估计每天人吃剩下的都被那只大狗吃掉了。
李弘找了一会儿,摸到半瓶醋,用醋把身子上的血渍洗了。
等白天路人看到两个小孩子身上全是血,即便衣服是干净的也会起疑心。
两人奋力搓洗血渍时,李弘感觉炉灶里边还有热气,便从柴禾堆抽出一根试着扒拉了两下,不曾想扒拉出一粒还没熄灭的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