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韦飞韦爵爷,卧榻之侧,早就睡了楼明月这妮子。”宫舒兰想起旧事,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她可是在丹丘山见过,韦飞这卫图的义兄是如何的寻花问柳,浪费自己的大好修炼时间,以致于蹉跎岁月,止步筑基的。
“不过,卫道友为何会来到剑火宫,并隐藏身份,隐居到了楼明月的洞府?”
宫舒兰心生好奇,毕竟以卫图此时的实力,大炎修界大可任其逍遥,不太可能自困于一隅之地。
只是这些想法,她也不好道出于口,并且与楼明月商量,只道了一句有时间她与那“韦飞”见上一面,便终止了这一话题。
而楼明月自然也不可能,把卫图现今一直在闭关炼丹之事,告诉给宫舒兰,她虽知宫舒兰和卫图是好友,但对二人的关系深度,并不清楚。
而且,她内心也对卫图接触宫舒兰这等天姿国色的美人,天然有排斥之心。
不过——
二女不知的是,在她们会面之时,远在楼明月洞府的卫图,就以庞大的神识,对她们二人遥遥有所感知了。
只是,区区的“天泉大比”,还不值得他为此费心,出关相助,仅以神识对此多加关注,已是他对楼明月、宫舒兰二人的重视了。
……
五日后。
剑火宫的天泉峰上,一众剑火宫的元婴耆老、供奉客卿依次就坐,汇聚在遍布禁制、阵法的斗法台两侧。
作为宫主,楼明月虽是最后到场,但周遭的氛围,却并非是敬畏,而是暗含轻蔑,以及一众目光在她玲珑躯体上的嘲弄。
“明月,为何不见那位韦供奉,难道此次天泉大比,他不参加吗?”
待楼明月落座,其身侧一个手持拐杖、皮肤暗黄的黄衣老者便冷哼一声,询问起了卫图的下落。
几年前,在卫图初入剑火宫的时候,他以神识刺探卫图,被卫图所斩,因此与卫图结下了不小的怨气。
他境界虽不如卫图,但也是元婴后期,作为门内四长老,依托于剑火宫这“化神大派”的声势,并不怕卫图一个区区的“准化神”修士。
“四长老,韦供奉另有要事,现在突然缺席,实属无奈。”
楼明月微微一笑,并不动怒,没有顺着这黄衣老者的话继续说下去,就卫图是否出场一事深究。
她在心底,是把卫图当做此次天泉大比的兜底之人。自不会自废武功。
“要我看,是这韦供奉赖床了吧,与宫主整日玩乐,荒于正事。”
很快,继四长老之后,台上又有修士对楼明月发动了言语进攻。
这一番话,尽管在表面上,没有直接羞辱楼明月、卫图,但此间的暗讽之意,只要是听过楼明月“以色侍人”传闻的修士,一眼即明。
然而,面对这些修士,楼明月自是不可能如对待宫舒兰那般,向这些修士直接露出自己玉臂上的守宫砂,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样无疑是示敌以弱。
其次,她请卫图入住自己的洞府,何尝不是在以自己的名节,扰乱视听,好为卫图的隐居修行打掩护。
一旦自证清白,那么又如何解释卫图突然入住她洞府之事?
好在,作为楼狮王的嫡孙女、指定的唯一传人,楼明月在剑火宫内也不是孤立无援。
在听到对楼明月的诽谤后,很快就有其他的元婴耆老主动开口,帮楼明月化解危机了。
话语最重的是坐在楼明月身边的剑火宫大长老,其目露冷色,言语犀利。
直言道:
“如今我剑火宫不亡,全赖当年宫主求助温前辈、兰师太,尔等攻讦宫主,可是想着交恶温前辈、兰师太?”
话音落下。
众修顿时面面相觑,闭口不语了。
他们觊觎楼明月的宫主之位、楼狮王所留遗产是真,但也对楼明月在宫外的身份十分忌怕,尤其是这两大化神对楼明月的“亲近有加”。
没有卫图、没有兰师太这两大化神对剑火宫的庇护,剑火宫早就如炎皇宗、仙灵道那般,土崩瓦解、消亡于历史中了。
哪还有今天内斗的机会。
“明月有化神相助不假,保我派基业不假,但此旧功,并不足以支撑明月坐稳宫主之位。当今之时,必须有一德高望重之人,把持我派,方可复兴我派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