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阴恻恻开口。
言下之意,便是楼明月德功配位、但实力不够,仅能让剑火宫自保,没法进一步开拓基业。
见到楼明月的第一面,生性谨慎的宫舒兰没有先问“天泉大比”上的强敌都有谁,而是眸光一闪,笑语盈盈的问起了这一坊间秘闻。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作为合作者,她可难以容许楼明月在这件事隐瞒她。不然她宁愿毁约,也不愿轻赴剑火宫这“龙潭虎穴”。
其次,此事也是宫舒兰心里的一个“疙瘩”——楼明月以卫图之名拒外来入侵之敌的同时,亦是变相的把自己作为了卫图的“私有物”,打包送给了卫图。倘若此女真的不知廉耻勾搭其他男修,她受卫图恩义甚重,绝不会轻饶此事。
相比于此,楼明月这区区一个“闺蜜”,又算得了什么。
她和卫图可是上千年的交情了。
“养在闺房之中?”听此,楼明月内心羞涩的同时,脸上也是薄霜渐出,万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竟然已经恶劣至此了。
可见,为了废除她的宫主之位,瓜分她手上楼狮王的遗产,门内的这些长老、供奉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此人姓韦名飞,和我早年有些关系,是我的一个亲近长辈。我与他之间……可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关系。”
楼明月不知宫舒兰所想,只当这好友是在关心自己,劝她勿要自甘堕落,毕竟单是一个准化神,还不值得她如此委屈自己。
说话间,她也挽起窄袖,把玉臂上的那一粒守宫砂露了出来,证明自己现今还是处子之身,云英未嫁。
“纵然如此,你也需爱惜一下自己的名声,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庇护你的温前辈考虑一二。”
见楼明月自证清白,宫舒兰目中暗藏的冷芒隐去,她微微一笑,劝勉道。
不过此话刚一出口,她便瞬间反应了过来,眉宇微挑,暗自咂摸了几句“韦飞”二字,心中逐渐有了数,也明白了为何楼明月会不顾名节有损也要迎卫图进自己的闺房。
“若是那韦飞韦爵爷,卧榻之侧,早就睡了楼明月这妮子。”宫舒兰想起旧事,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她可是在丹丘山见过,韦飞这卫图的义兄是如何的寻花问柳,浪费自己的大好修炼时间,以致于蹉跎岁月,止步筑基的。
“不过,卫道友为何会来到剑火宫,并隐藏身份,隐居到了楼明月的洞府?”
宫舒兰心生好奇,毕竟以卫图此时的实力,大炎修界大可任其逍遥,不太可能自困于一隅之地。
只是这些想法,她也不好道出于口,并且与楼明月商量,只道了一句有时间她与那“韦飞”见上一面,便终止了这一话题。
而楼明月自然也不可能,把卫图现今一直在闭关炼丹之事,告诉给宫舒兰,她虽知宫舒兰和卫图是好友,但对二人的关系深度,并不清楚。
而且,她内心也对卫图接触宫舒兰这等天姿国色的美人,天然有排斥之心。
不过——
二女不知的是,在她们会面之时,远在楼明月洞府的卫图,就以庞大的神识,对她们二人遥遥有所感知了。
只是,区区的“天泉大比”,还不值得他为此费心,出关相助,仅以神识对此多加关注,已是他对楼明月、宫舒兰二人的重视了。
……
五日后。
剑火宫的天泉峰上,一众剑火宫的元婴耆老、供奉客卿依次就坐,汇聚在遍布禁制、阵法的斗法台两侧。
作为宫主,楼明月虽是最后到场,但周遭的氛围,却并非是敬畏,而是暗含轻蔑,以及一众目光在她玲珑躯体上的嘲弄。
“明月,为何不见那位韦供奉,难道此次天泉大比,他不参加吗?”
待楼明月落座,其身侧一个手持拐杖、皮肤暗黄的黄衣老者便冷哼一声,询问起了卫图的下落。
几年前,在卫图初入剑火宫的时候,他以神识刺探卫图,被卫图所斩,因此与卫图结下了不小的怨气。
他境界虽不如卫图,但也是元婴后期,作为门内四长老,依托于剑火宫这“化神大派”的声势,并不怕卫图一个区区的“准化神”修士。
“四长老,韦供奉另有要事,现在突然缺席,实属无奈。”
楼明月微微一笑,并不动怒,没有顺着这黄衣老者的话继续说下去,就卫图是否出场一事深究。
她在心底,是把卫图当做此次天泉大比的兜底之人。自不会自废武功。
“要我看,是这韦供奉赖床了吧,与宫主整日玩乐,荒于正事。”
很快,继四长老之后,台上又有修士对楼明月发动了言语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