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的时候,看里面空空如也,一进大门,发现一百多位先生都站在门边,列队相迎。大家鼓掌欢呼,把生员们从马上拉下来,往上抛,一抛数十丈,落下,再抛。
虞无咎一脚把徐通扬从马上踢倒在地,再一把抱起来,眼泪都下来了:“咱们没白偷吃鱼,过几年,再弄一回!快,给虞先生弄俩火球,显摆显摆,让我高兴高兴,气死他们!”
徐通扬不敢怠慢,一伸手,两个火球腾空而起,互相缠斗,滚来滚去。
宁无声:“气死谁呀?偷书院的鱼吃,还大庭广众面前傻吆喝,当贼还当出豪气来了!”
河山原:“别瞎乱了,俘虏呢?”
其实,从过了大门那一刻,难死就已经死了,古今手里的那根绳子还在,只不过,绳子那头的难死,一下子缩成鸡蛋大小,变成了一只棕红色的石头小狐狸。古今被两位女先生抱起来,抛来抛去,大家净顾着高兴了,连绳子也变成一根青草,握在古今手里。难死被踩来踩去,踢到了远处,静静地躺着,所有欢叫都不能让它回归原形。
二百多位师生都慌了手脚,到处乱找,终于被乱党从地上捡了起来,拿给身穿祭酒服的先生看:“祭酒大人,您看,这是不是我孙子?哦……不对,您看这是不是难死?”
今天的祭酒辛黎章辛先生,大家也都是见熟了的,他伸手接住,左看右看,交给河山原,说:“棕狐,被结界压成了这样。你看,什么路数?”
河山原拿着,看了一阵,摇头,递给鸟归林,说:“你行家里手,还是听你的高见吧。”
鸟归林接过,轻轻上抛,再接住,说:“五千年道行了。徐通扬,怎么抓住的?它是蟑螂头头的什么人?”
徐通扬:“报告祭酒,他叫难死,蟑螂夫妻章欺天、飞天娥的授业师父,也是难死养出来的十万蟑螂,攻打四大国,吃……”
鸟归林摇手制止,不让徐通扬说下去,随手把小狐狸递到辛黎章手里,说:“它没死。万年以后,会变成一个邪物,为祸天下。那时候,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师生,可以和它打成平手的,没几个。而且,万年以后,它已经融入书院,可以自由出入,结界对它无效。我建议,永远压在书院镇邪洞中,万年之后的今日,全体先生到场见证,由时任祭酒直接击毙,永绝后患。”
辛黎章:“就这么办。无论如何,我们不光彻底平息了这场大战乱,还俘虏了祸乱之首、祸乱之源,功不可没!我决定,师生放假三天,尽情,不,恣意游玩儿!
“此其一,其二,所有生员,以后都能住在华夏队大院,享受生员的最高待遇。
“其三,洗浴过后,交还戎装,喝酒大庆,今天,先生为学生斟酒!哎呀,我替副祭酒说完吧,一个时辰后,大餐厅见,谁不来,谁后悔!”
今天的大餐厅张灯结彩,打扮得喜气洋洋,四排大长桌上面,满满当当全是各种菜肴,热气腾腾。十个大火炉旁站着十位先生,都是双手拿着大块牛肉,伸进火里烤,香味四溢,飘出三十里外。生员们闻着香气,等不到一个时辰就集结完毕。
朱怀音:“徐头,走吧,口水都下来了!”
徐通扬看看,不少一人,一扬手:“走,喂脑袋去!”
快到餐厅的时候,徐通扬停住,说:“匪首,没用,你俩走最前,今天,估计不能按书院的规矩进去。”
古响铃:“为什么?我俩又没有特别功劳,还犯有大错。”
古今:“走前面吧,听徐头的没错。”
果然,没到餐厅,百多位先生都恭立在门前,一起朝古今古响铃施礼,辛黎章:“三太书院一百四十三个先生,恭迎执明王、执明宰相!”
古今古响铃躬身回礼。
古今:“身在书院,就是书院生员,万年十万百万千万年也一样。古今古响铃,永远以生员身份,面对书院和先生们,绝不敢狂妄自大!请先生们回到餐厅,折煞古今古响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