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没想到,三剑突然飞出圈外,六只脚同时对着六个要害踢来,难死一惊,只能下蹲避让。越蹲越上当,六只脚一起踩下来,难死倒地,六只手也按了下来,有两只钳住了脖子,把难死的整个猪脸全埋在土里面。
慕容更推开梅三,一脚踢在难死胯间,难死身子一挺。
胡灵一把推开慕容更:“大更,你要干嘛?梅大梅二,放手!”
两梅放手,难死一抬头,长出一口气。
胡灵也长出一口气:“大更,坏了大事,我不饶你!”
慕容更坐在上,两手按地,撑着,后仰:“错了,我错了!以为不会死,看来,这小子真的难死!要搁别人,没活了。”
胡灵:“你真想打死他,还下黑手?丢不丢人?”
慕容更:“错了,打急了,顾不上那么多了。”
乱党跑过来,朝慕容更肩膀上踢一脚:“这么对我孙子,你想让我绝后,是不是?混蛋,你真混蛋!”
胡灵不说话了,慕容更朝乱党抱拳致意:“哥们儿,谢谢你这一脚,救命一脚这是!”
徐通扬:“开饭,吃完睡觉。明天接着打,慕容更,你可悠着点儿,再出乱子,你一个跟难死斗几个时辰,看他怎么招呼你。”
慕容更:“徐头,趁难死现在半死不活,我打一阵儿,咱们再开饭?到了明天,乱党的这个孙子歇过来,估计,挨黑脚的就是我了。”
胡灵:“徐头,我看可以试试,这家伙不按套路,不罚不行。”
徐通扬:“听太后的,慕容更,你这就乘人之危,火中取栗吧。”
难死趴着,不动,说:“他不是我对手,绑着两腿、一只胳膊,我单手斗他,也过不了三招。”
乱党:“王孙,别说大话,他把你踢死了,爷爷就没指望了,咱们不跟他打,你给他磕头,叫他一声大伯。这事儿,就过去了!”
难死一翻身,朝乱党扑过去:“我他娘的活活掐死你!”
慕容更趁势一脚,踢在难死屁股上,难死一头栽倒。
慕容更大笑:“这一回,没下黑手,下的是黑脚!要紧的是,还赢了,赢得干净利索,还是单打独斗!哈哈,哈哈哈,我大更,现在比老崔还厉害!”
和难死连打三天之后,七十个生员打道回府,徐通扬们已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书院先生们身上了。难死和徒弟们一样,宁死都不会兜底。生员们的手段有限,徐通扬学到的那些符咒之类,入门级别,不堪大用。
走到第四天的时候,难死又跑了,再次被抓回来。这次变了一只鸟,被俩傀儡一个拽住一翅膀一条腿,扔了下来,翅膀不停扇动,总算没挨摔。
徐通扬扬手,三根银针在难死头顶盘旋,说:“从现在起,你跑在大队前面,相距十丈,稍有迟慢,银针插百汇。难死,你不妨耍一下花招,看到底插得准不准。走吧,开路,乱党不让停下来,你一直跑。”
难死:“你们天天吃,我天天看,饿都快饿死了,不去找点儿吃的?让吃饱,就不跑。”
乱党:“这顿是没了,下顿,爷吃剩的,给你几口,以前,爷没有好好养你,现在补上。你可得听话,不听话,爷先吐口水,再让孙子吃。”
难死不是流氓,在真流氓面前毫无战力可言,也就不再开口还击。一路顺风,这一天,终于来到书院北大门。难死跑在最前面,远远看见大门,不觉得有什么可怕,因为尚有三四十丈,并没有慢下来,却冷不防撞在铜墙铁壁上,浑身上下疼痛难忍,一下子摔出上百丈,掉在生员大队后面,龇牙咧嘴,不停翻滚。
大家勒马而回,站在难死周围。
乱党:“这孩子,就是不听话!到了家了,怎么惦记着往回跑?跳这么远,摔疼了不是?还不起来,等你大伯踹你裆?”
慕容更想开骂,咽了一口,忍住了。
徐通扬扔下一根绳子,说:“你自己绑着自己。古今,你牵着,走中间,执明队跟着。老崔,你和龙兴、凌光、啸天三队先走,我和华夏殿后,我们得胜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