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扬撂下督查团回自己的大别墅,没落到地面就看见房门大开,知道屠八荒在里面,进门一看,屠八荒笑嘻嘻坐着看书。还没坐下,十五个生员先后进来,个个表情严肃。
大家刚刚落座,两位先生也进来了,互相让座,都坐下。大家谁都没说一句话。
屠八荒急了:“怎么这么压抑,邢威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徐通扬把邢威在大广场上说的话复述一遍,说:“既然他们认为冷战天是冤死,那么,并不认为咱们写给天庭的信函有任何可信之处,反倒是恶人先告状。至少,他们知道书院里不上百人,一下子来了二百八十个,就是说,里面既有执法的武功高手,也有留下来教学的先生,很可能是杀几个生员立威了事,并不准备弄清事情真相。”
宁先生:“我也这么看,不太像是要全部把我们干掉,要不,也不会一下子吃大半天,还不查问怎么收拾饭菜。没看出来他们有想听事实真相的意思。这个邢威,应该不是这么愚蠢,功夫还行,这是欲擒故纵,屠副督恐怕很危险了。”
屠八荒:“他敢杀我屠八荒?谁给他的胆子?老娘这就去跟他拼了!”
河先生:“我劝你一会儿就回玄冰山,在房门上贴给条子,玄冰山养病去了。邢威照不住头儿,无论跟我们这些生员和先生们说什么,只能接受大家装聋作哑。那边风大,想好好问,先过大风柱子那一关。只要他们不翻脸,咱们就这么磨蹭。
“总之,一个先生一个生员也不能杀,软禁几天可以,审问也行,杀人,门儿都没有。先声明,屠副督就是屠副督,上任以来,有声有色,生员们提高很快,成就斐然,有功无过,不能随意换掉,也不能任由督查团带走。”
宁先生:“我也这么看,带走副督,就把大家一起带走。”
屠八荒:“我这么吃香呀?徐头,太后,你俩说呢?”
胡灵:“带走你就是杀我们的开始,这还用说?大不了,先杀了他们!什么冤死?怎么算是冤死?给冷战天报仇,就是冷战天第二,牙喜魂第二,不就是吃我们来了吗?那就看看他们有没有那张嘴!”
蓝四:“小乖,我劝你现在就走。写几个字贴你屋门上,别让它们说你是逃命了。大风不停,看来是少吃了二百八十个,风也有情呀,知道我们冤枉!”
屠八荒:“徐头,你说呢?真需要我走?”
徐通扬:“越早越好。这是咱们的又一次生死之战,对手是六定教控制下的天庭。咱们不能先撕破脸,他们不下杀手,咱们就软磨硬泡。你一离开,他们反倒成了无头苍蝇。你已经成了邢威死敌,这一回,他绝对不会放过你,就让邢威去大风柱里抓你吧。”
屠八荒一跳出门,朝自己房门上一甩,一张纸条钉在上面:玄冰山养病。踏云,消失在半空。
河先生:“大家各自回家,下面就是审问了。还是那句话,有什么说什么。既然不让出门,就别出了,各人自己招具儡要饭菜。”
不大一会儿,走得一干二净。徐通扬下水练功。
督查团这边也很热闹,走了三四十里,有人开始抱怨,五个侍郎商量一阵,让执法武士换上随身携带的戎装,几个抬一个,把不会踏云的几十个书办扛着,半个时辰,到了他们吃饭的大餐厅。
见空无一人,邢威派出执法队到处查找。别墅区很大,找来找去,挨着门儿敲。天快黑的时候,才算查清楚哪里住着人,哪里没有人住。两个先生和十六个生员都在自己住处,没出房门,屠八荒的纸条到了邢威手中。
邢威属于官场老手,知道和书院的全面对抗已经完全不可避免,立刻吩咐武士们把十八个师生的住处团团围住,不得进出。和其余四个侍郎商议下一步如何行动。
贵宾宫可以当成临时办公场所,但是,距离大餐厅太远,只好就地取材,把大餐厅当审讯地,生员们就餐的那个叫小餐厅,官僚们就在这里用餐了。倒也雷厉风行,武士们把桌椅摆好,官吏们各就各位,邢威派人捉拿徐通扬、吕布、河山原三个前来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