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师爷对他说:“这次是赈灾,不是你平时取东西,所以我们必须开箱检查。详细统计里面的物体,物品。否则如果你要不满意的话可以把东西拿回来,我们把质票还给你,三天之后你便可以随便的取,我们便不查看了。”
那个男人脸腾的就红了,看了看杨剑把木匣放在地上。
孙师爷打开木匣后里面有一件裘皮衣裳。可是拿开皮裘后露出底下却放了两块青砖。
孙师爷没有丝毫意外的样子,像这种自己在里面放上一些重物以充当贵重物品的现象在质库屡见不鲜只是被抓现行的很少。
男子涨红了面皮,看着孙师爷把东西登记完毕之后,便合上箱子盖儿抱起箱子一溜烟的消失在人群当中,旁边观看的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这一个轻松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然后人们都是当家的主妇拿着一张张当票,换取了自己在当铺中的冬季的衣裳和用不着的一些稍微值钱的一些物品。
这时门外有一个身着青衫的男人不好意思的走进了仁和质铺。
而在孙师爷旁边站着的林玉恒立马走过去躬身施礼。
“大人不知您来到这里有何指教?”那个人看了看林玉恒犹豫了一下,从身上掏出一张质票递给他。
林玉恒一看十分奇怪的交给了杨剑。
杨建接过质票一看然后对孙师爷和林玉恒说道:“物品被存放在质库当中十分沉重,移动不便,必须让几人跟随他到质库中一起去看东西。”
几人便来到质库当中,看见质库的地上并排着一大片箱子,箱子是在被固定在地上的。每排20,一共有20排。
杨建拿着支票来到一个箱子的前面,把上面的印记都取下来,然后打开了箱子。林宇恒等人大吸一口凉气,只见箱子里面摆的是一件件铁甲,这个箱子中大概有四五领。
杨剑把其余的15口箱子全部打开里面全部都是铁甲。
林玉恒这时走到孙师爷旁边说道:“你看这个本金是不是能少一点?如果军中的袍泽不是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把看家的铁甲拿出来质押的。”
孙师爷这时说道:“什么铁甲我可没看见,我看见的是一件件冬天穿的棉衣。这些棉衣都是破烂,不值钱的,总价值也到不了五两。按照县里的规定,可以免费的拿走。”
孙师爷之所以敢这么说,因为这批铁甲虽然在账目上有所显示,但是账户上写的是就是棉袄。
而且这批棉袄的价值只写了三两银子。至于保管费是多少?上面并没有标明。
如果按照质库的规矩,保管费应该是货品物品价值的1%,但是这批铁甲显然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批铁甲肯定不是质押,而是典当。
之所以写质押就是为了以后万一出事情便于推脱,而这样同时给了孙师爷一个钻空子的地方。
那名男人感激的冲孙师爷拱了拱手。这时林玉恒把林家的甲士叫进来,把这些铁甲全部搬到质库以外。
指挥家丁用质库中的一些空箱子将铁甲装上,并由林家的家丁亲自抬着放到了那个男人带来的马车上,男人冲林玉恒拱了拱手,然后便带着马车扬长而去。
杨剑在旁边看到了,不但一声未出,反而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
这批铁甲这是贺瞎子联络典当进来的物品。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因为这批铁甲如果到时不能赎回去将会变成一个无法处理的麻烦,如果向外卖被人抓住把柄,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如果不卖压着一大笔钱。而且国朝有规定私藏甲胄者按造反处理,要满门抄斩的。
几人处理完此事回到了柜台旁,这是一名浑身穿着布丁连补丁的衣裳的一名老太太在一个小女孩儿的搀扶下来到了柜台前,手中拿着五六张当票放在了柜台上。
柜台上的伙计立马按照当票上的号码把东西找到放到柜台上。
孙师爷将物品打开一个一个检查,发现都是一些冬天穿的衣服,上面也是补丁,摞着补丁里面的棉花都已经赶粘了。
而且这堆物品中比较值钱的就是一些铜制的发簪,耳环,手镯,还有两个的香炉和烛台,这是五贡中的物品。
通过这些物品可以看到这个老人以前的家境还是不错的,只是现在破落了。
孙师爷看着衙役在旁边登记物品,悄悄的把手伸入怀中掏出了一个五两重左右的银锭在包裹这些物品的时候悄悄的塞了进去。
并且把那个包裹交亲手交给了那个老婆婆说道:“婆婆,破家值万贯,东西你要拿好,千万不要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