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老剑仙轻笑摇头,说道,“你的岁数虽然比老朽大很多,但你的心态,其实跟那些年轻的天骄并无两样。
而老朽,已经经历了少年时期的乐观朝气,青年时期的意气风发,中年时期的老成持重,以及暮年的行将朽木。
如今的老朽,心态已经老了。”
白鹤斜睨老剑仙,“以你的实力,如果你想变成年轻时的模样,只需心念一动即可。”
“那只是表象罢了。”老剑仙道,“老朽现在的模样,就是老朽本心所象。”
“虚伪。”白鹤直接拆台,“你最近创造的温柔一剑,为的是什么?
如果你真的已经步入暮年,何必还想着去破孙薄凉的薄凉剑?”
老剑仙拂须,微笑道:“那你可真误会了,你跟着老朽这么长时间,难道没看出来,老朽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人?
薄凉的人,创出薄凉一剑;温柔的人,创出温柔一剑,这难道不合理吗?”
“呵~。”白鹤轻呵,直接问道,“你打算把这一剑,传给谁?”
“自然还要看谁跟老朽最有缘。”老剑仙理所当然地道。
白鹤无语,在它眼中,这是相似的场景在重演。
每十年一次的寿诞,跟老剑仙最有缘的,永远是送出贺礼最有价值的。
这种价值,不一定是最贵重的,但一定是老剑仙最需要的。
“本鹤喜欢欧阳家送来的那条八珍鱼。”白鹤口吐人言。
“那确实是难得一遇的美味。”老剑仙点点头。
白鹤诧异,问道:“你看中了什么?”
老剑仙拂须,望向远方,“老朽看中的,还没来呢。”
“没来?”白鹤一顿,俯视老君山周围,“九州各门各派、诸多世家,基本都已经派人来了,即便没来的,贺礼也都送来了。
你要等的,难道是那位最近大名鼎鼎的伯阳币?”
“怎么说呢?”老剑仙眼眸深邃,“老朽确实很想见一见他,可却又不想见他。”
“你怕他身上的麻烦?”白鹤猜测道。
“倒不是怕麻烦。”老剑仙低声道,“老朽是担心,老朽的剑,不如当年剑帅的剑。”
白鹤一怔,旋即便知这位老剑仙所言,指的是什么。
“即便破不开朝歌城的护城大阵,也说明不了什么。”白鹤轻声道,“五百年过去了,那护城大阵不知道补强了多少次。
即便是剑帅袁洪罡在世,只怕也做不到他曾经能做到的事了。”
“可若是老朽的剑,做不到剑帅曾经能做到的事,那世人只会认为,老朽不如剑帅。”老剑仙叹气道,“所以,老朽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参与金鳞门的事。”
“你会参与,并且会送出你的最强一剑。”白鹤直接道。
“何以见得?”老剑仙瞧了眼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