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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sp;&esp;怪人愣住了,还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萨德埃斯就站在一旁笑了两声,评价道:“你挺恶毒的啊,勇者大人。”

&esp;&esp;“面对敌人和怪物的时候,我向来心狠手辣。”戴维希淡淡地说,“我看起来难道像是什么心怀怜悯的善良人吗?”

&esp;&esp;“心怀怜悯放在你身上太不合适了,善良的话……”萨德埃斯懒散地看着他,“你可是个沿路都会尽可能帮助无辜人士的家伙。”

&esp;&esp;“我出生于战争之中。”戴维希放轻了语气,情绪不明地说,“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有没有战争正在发生,死亡都无比频繁。几乎每一个人都拥有手刃比不上自己的弱者的能力,而拥有了这种能力的人所会做出的事,则完全取决于心态。”

&esp;&esp;“杀人不是因为‘想’,而是因为‘能’。”萨德埃斯接下了他的话,“嗯……这的确是个有趣的结论。某些人虐待残杀他人,只是因为想要得出自己所能做到的所有可能性。战争其一是因为资源,其二就是因为所谓的‘能力’啊。”

&esp;&esp;“一天前你说这句话的话,我还可能会附议几句,但现在,”戴维希看着他,“以你的身份说出这种话,不太合适吧?”

&esp;&esp;“有什么不合适的?”萨德埃斯对他轻轻眨了下眼,笑着说,“难道你还能把我绑在木桩上烧死吗?”

&esp;&esp;“喂喂。”那个被忽略已久的怪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们,“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里?你们现在说的话貌似很机密啊,就这样暴露在我面前,不怕引火烧身么?”

&esp;&esp;“是什么让你产生了知道我们的信息后就能有所作为的错觉?”戴维希对他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esp;&esp;“问题?”怪人呆了一下,两秒后就意识到戴维希是在说刚才那个有关食尸蚁的提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说,你要是真能做得出这种事,现在就应该已经在严刑拷问我了吧?有什么继续废话下去的必要?”

&esp;&esp;“我对你说这些话的意义是威胁,而具体会不会施行、会不会上升为正式拷问,则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戴维希将按在他脖子上的手又收紧了一些,“就像我刚才说的,一个人能够拥有无穷强大的力量,但在肉体角度上来讲,人依旧是脆弱的、容易死亡的——比如现在,你的生命就完全掌握在我的掌下,我拥有裁决你生死的权利。”

&esp;&esp;萨德埃斯维持着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听完戴维希的这段话后,忽然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要去做皇帝?”

&esp;&esp;戴维希扬了下眉,“你想说什么?”

&esp;&esp;“没什么……”萨德埃斯收回目光,站立的姿势再次变得懒散起来,“只是觉得你可能会是个合格的暴君……不过治理出来的国家大概挺和谐的吧。”

&esp;&esp;“你这个结论完全是矛盾的,与暴君的定义完全不符。”戴维希皱了下眉,不再和他闲聊,而是对被自己按在地上的怪人说出了最后一次警告:“在这里废话只会耽误所有人的时间,你现在可以做出决定了,是选择配合并且跟着我们一起离开,还是想办法直接自杀?嗯……顺便提醒一句,我并不是没有办法在你自杀之前阻止你的任何举动。”

&esp;&esp;怪人嗤笑了一声,“你们帝国边境里那帮懦夫怎么可能有勇气拷打犯人?你还是把我直接交给骑士军比较稳妥。”

&esp;&esp;“这正是我的打算。”

&esp;&esp;“啊?”怪人又一次直接愣住了。

&esp;&esp;“从你所透露出的只言片语与七城中最近的风气中来看,这座边境城市的确存在不少问题,我暂时不做评论。”戴维希解释了两句,“不过你放心,我暂时是不会带你去见骑士军的。”

&esp;&esp;怪人已经快被戴维希转变了好几次的态度烦得想要直接破口大骂了,连带着语气也终于变得声嘶力竭起来。“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esp;&esp;“完成委托。”戴维希一边说着,一边握紧这人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来看向萨德埃斯,“我不清楚你所说的体质纯净指的具体是什么,但你面前的这个家伙亲口承认过,他一定是最适合魔物的饲料,所以我打算靠你们两个,把晃荡在七城外的所有魔物全部聚集起来,优先解决那些魔物,再考虑怎么处理你。”

&esp;&esp;“你的决定未免也太草率了一点吧!”怪人嚷嚷着,“光是依靠手上微不足道的这点线索,连我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你就这么肯定你的这个烂计划不会出错?”

&esp;&esp;没等戴维希说话,站在这怪人面前的萨德埃斯就慢吞吞地蹲下了身,平视着这个尚不清楚身份的怪人,笑着说:“嗯……虽然看起来我和你一样正在被这家伙利用,不过我还是决定劝劝你,最好相信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

&esp;&esp;怪人不作回答,只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萨德埃斯看。

&esp;&esp;“因为我刚刚临时决定,要诚心诚意地做一个合格且友善的合作者。”萨德埃斯保持着微笑,但或许是因为他笑得实在是太频繁了,这个笑容看起来反而比面无表情还要冷淡,“就算他的计划出了差错,也还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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