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管叶文那都快掉出来的眼珠子,自顾自的解释了起来:“本来我娘给我起这么个名字是希望我这辈子能够逍遥快活,哪想到我一出生后没多久就家道中落,连老爹也郁郁而终,剩下这么点资产,仗着表哥家帮衬开了这么个酒楼!”
“偏生我打小就好吃,所以时不时就喜欢跑厨房里去找吃的东西,我娘一气之下就把我小名改成了大嘴!”哈哈笑了一阵:“不过现在没人管我了,咱这客满楼的菜都出自我手,谁也没我吃的早!”
酒楼大厨子都有这么个习惯,出来一样菜,掌勺的大厨肯定要先过一口,一个是看看菜做的如何,还有一个就是解馋——据说当厨师的没有不馋的。
只不过叶文心中暗道:“估摸这哥们那称号,也是因为这嘴说起话来没完没了!”
叶文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方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干笑了两声:“你好你好,幸会幸会!”
“客气客气既然来了那就是朋友,咱这的饭菜可还吃的习惯?用不用再来几个菜?我和你说,我这手艺这京城里也是有名的,多少王公贵胄特意跑到咱这客满楼来,不就是为了吃我做那菜!”
一路往叶文那桌走去,一边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感情这位还是一个自来熟,等到坐下之后才想起:“哎呦,你看我这脑袋,还没请教兄弟贵姓?”
“在下叶文!”
“叶文……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莫非也是来参加殿试的!”
这回倒不是叶文回答他了,而是这位掌勺大厨的表哥林平之开了口:“表弟你什么脑袋?殿试就是今日,若叶兄是来参加殿试的,还会来你这酒楼吃饭么?”说完又道:“适才状元郎骑马游街你没看到?”
李逍遥擦了把汗:“我上哪看去?刚才那阵子我在厨房里忙的团团转,我还纳闷这帮混蛋都跑哪里去了?连个帮手的都没有,感情都跑去看状元郎去了也不知道喊我一声!”说完随手就给自己倒了一口酒:“扣他们钱,让他们偷跑!”
叶文对这位的自觉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而林平之这一票公子哥们反倒习以为常,见他忿忿不平都是取笑了起来:“扣不扣钱好像不归大嘴你管吧?”
李逍遥被这么一顶,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要是依旧是这些人他倒不在乎,不过旁边还坐着叶文这个新来的‘朋友’,稍微觉得有点丢面子,强撑道:“怎的做不了主?等再过几年,这酒楼就是我归我当掌柜,你说我做不做的了主?”
又有人道:“听说李婶是想请个掌柜来,依旧让你当厨子唉!”
“谁说的?哪个家伙说的?我李家的酒楼,凭什么要让外人来当掌柜?要我撞见,看我不狠狠给他一嘴巴……”
几个公子哥和这李逍遥左一句,右一句说的不亦乐乎,只有那林平之过来对叶文道:“不知叶兄与那新科状元郎是……”
他适才见状元郎与这位说话,口呼师兄,心下无比诧异,便连方大哥也是惊讶莫名,道了声:“莫非这位年轻人是个文武全才?”
却是这些人都当叶文与徐贤是在同一书院里读过书的师兄弟,无论如何都没往功夫那边去想。毕竟徐贤骑在马上也时不时咳嗽一下,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这位练家子依旧瞧出那是身有隐疾,那般病态全然不像是个练武之人。
叶文也猜到这二人如何想的,便道:“那位状元也是本派中人,因入门比我晚,所以是在下师弟!”
“那状元也会武功?”林平之瞪大了眼,本道文武双全的是眼前这位,原来真正文武全才的是刚刚骑马过去的状元郎。
按照自己那方大哥所言,眼前这人的武功是很强的,那么其师弟即便弱上一些,也该有限。而文才又足以考中状元,再加上那般俊秀外貌,绝对是当世少有的俊杰。
想到此处,林平之笑道:“叶兄的那位师弟,这些日子怕是有的忙了!”
“何故?”
林平之道:“这状元郎无一不是才貌俱佳之俊杰,加上中了状元,进入朝堂也是必然之事,不知道多少人家盯着这个位置,只盼着能联系上一些关系而那些家中有待字闺中的千金的,更是想要在此时招个好女婿,而状元郎自然是众人首选了!”
叶文还不怎的,旁边的黄蓉蓉却是脸色一变,本想说什么,但是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听那林平之道:“这一说我才想起来,好像我爹爹今天也派了人上街,要瞧瞧那状元郎合不合心意,若是不错便……”
“便怎样?”
林平之挠了挠头:“估计是想帮我那姐姐的亲事解决了!”
“哦?你还有个姐姐?”
林平之还不怎的,旁边一直说话的李逍遥却突然一哆嗦,转过头来对叶文道:“叶兄弟,兄弟劝一声,还是莫要多问我那表姐的事情了!”
这一说,叶文更有兴趣了,纳闷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