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见叶文一定要问,便开口道:“那可是京城有名的……额……那个……”想来想去,瞧了瞧周围众人,这些人一个个都坏笑着看着自己,似乎是想要知道他如何评价自己那表姐。
就连林平之也是一般无二,估计是这李逍遥一个词没用对,回头就能告上一状,叫他吃个大苦头。
左右瞧了瞧,李逍遥一狠心,直接甩了句:“总之就是凶的很,寻常男人可受不了我现在看到我那表姐都是绕道走,绝不和她照面!”
“谁叫你老说她坏话了!”林平之知道的最多,所以笑着插了句嘴:“或者表弟你一直惦念我姐姐,所以才总在背地里说她坏话,叫她嫁不出去?”
李逍遥一脸苦色:“哪是我说她坏话叫她嫁不出去的?就凭她那脾气,看谁不顺眼直接抄鞭子就抽,哪个人敢娶?”说到这里,竟然浑身一激灵,然后左右瞧了瞧,没见到自己心中刚才想到的那个人才暗自松了口气,对叶文道:“总之,叶兄弟躲我那表姐最好远远的,免得伤了你!”
叶文只是摸了摸鼻子,觉得有趣,而蜀山众人只是觉得好笑,暗道以自己掌门的功夫,谁伤谁还不一定呢不过这番话也不能直说,若说出来旁人还道蜀山派在这里显摆实力呢!
一群人聊的兴起,干脆就并成一桌吃喝起来,李逍遥这个大厨又到楼下去做了几道菜,然后亲自端了回来——因为刚才那桌上的菜被他这一会功夫旋没了大半。
叶文这边吃着,那边徐贤也在吃着。
只不过他这顿饭吃的着实不算惬意,这皇城中的御宴虽然菜肴精致,酒水芳香,而且周围穿来走去的无一不是年轻貌美的宫女,叫人以为自己到了仙境。但是真的吃起来,这绝对是个苦差事。
首先,这座位就叫人痛苦,倒不是说这座椅不舒服,而是坐在上面的人不可能如平常在家一般大刺刺的坐着,就连离皇帝最远的那个兄台都只是将屁股往那椅子上一搭,何况就在皇帝眼皮底下的徐贤。
“真遭罪!”然后愤恨的看了一眼周围这群同期进士,暗中骂道:“老子放水你们都考不中状元,就不能争气一点?”
同时折腾了一天,这腹中早就空空如也,奈何面前菜肴虽然香气四溢,却不敢轻易动筷,便只有皇帝举杯的时候,这满殿的新科进士们才敢举起酒杯往肚子里灌点水酒。至于那菜,却是一个人都不敢去碰。
几杯酒下肚,徐贤只觉得这肚子越发的难受,而且刚才喝的急了,呛了一下,连带着自己那咳嗽病也犯了起来,猛的咳了好一阵。
这一阵将满殿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连卫弘这个皇帝也问道:“徐卿家这身子骨,可不怎么健硕可是赶考路上行的太急?”
他本见徐贤身型修长,也不如一些猛读书的文士那般瘦弱,本道是个身体不错的人,不想这咳嗽都咳了一天了,却不见好转。只是他也没深想,只道是这些日子变天,来的路上染了风寒。
徐贤回道:“臣这咳嗽之症是积年顾及了,非是新染之病!”
“哦?”卫弘一听,这才知道徐贤这病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加上他对徐贤的答卷颇为喜欢,只当这是自己以后的肱骨之臣,便关心道:“可曾寻医诊治过?”
“诊治过,只是需要慢慢调养,约莫再过个三五年的便能恢复过来!”
他这话一出,众人才知道这徐贤那病竟然这般厉害,三五年才能调养回来,而且看这意思已经调养了好一阵了。
“究竟是什么病?”心中暗自纳闷,同时也有人暗道:“怎的没直接病死?”
卫弘听要三五年,便知道这病估计不怎么好治,只是他身为皇帝,不仅吃的是最好的,女人是最好的,连大夫也是最好的,便道:“什么病竟然要调养三五年之久?不若朕传太医来给卿家诊治一番,也许有更好的方子!”
说完也不用去问徐贤意见,直接就对身旁伺候着的小太监道:“去叫陈太医来!”
小太监应了声,然后一溜烟跑没了影子,皇上交代的事情,这太监可不敢不着紧着办,估计这太监出了这大殿之后,更是跑的飞快,因为不过片刻这小太监就回到殿中,身后则跟着一个年约六十左右,头发和胡子灰中夹白的老者来。
卫弘见太医来了,也不要他见礼,直接指着徐贤道:“这是新科状元郎徐贤,身染咳嗽之症,陈爱卿给他瞧瞧,可有什么诊治的法子?”
那陈大夫应了声是,然后便来到徐贤面前,先是看了看面相,本来还不太在意的陈太医一看徐贤那面相,立刻‘咦?’了一声。
然后立刻抓起徐贤的手腕号起脉来,同时脸色凝重,不停的打量徐贤五官脖颈之类的地方。等号了一阵脉,这陈大夫又是一声‘咦?’。
他这两声,不但叫殿中众人莫名其妙,便连皇帝卫弘也有点摸不到头脑。他印象中这陈太医医术高超,而且处事不惊,总是从容不迫的样子,能叫他露出一声惊疑已经很是难得,今天这才见到徐贤片刻,竟然接连发出惊疑之声。
“陈太医,徐卿家的病究竟如何啊?”
此时陈太医已经放下了徐贤的手腕,然后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几眼,皇上问话,立刻就答道:“回禀皇上,状元郎的病乃是奇症,非是药石所能治愈!”
“什么?”
陈太医却没瞧见卫弘那脸色大变,只是继续道:“状元郎这病,乃是一股极强的寒气侵入了肺腑,然后伤了其肺脉,这才造成状元郎时有咳嗽之症。这寒气之强,微臣平生未见,实是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