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儿——”翻身骑上还没来得撑起的身子。“为父就猜到你在装睡呢!”
揪着沈从越衣领子,对上他的脸,申琏这话说得清楚无比。
若不是吐到脸上那浓重的酒气,沈从越决不信,面前这沉定如秋潭般,冷静得有些高深莫测的人,居然是个醉鬼。
“越儿,你不学好,居然骗为父……”秀挺的鼻梁在他脸上细细磨蹭,不象是父子间的交流,倒象是在调情了。
申琏仍是睁着那双似是清醒无比,却又高深难测的凤眸。
带着一丝戏谑的对上一动不动,全身僵硬的人。
“你说……为父该如何罚你?”
湿热的气息,直往那敏感的耳内钻。
沈从越一抖,有种异样在体内滋生。
还不够……
还要更多……
更近些……
仿如被迷去了神智,鹰眸里映着的那人,明明说着不相干的话,表情却是端的凄清无比。
手有了自己的意识般,伸了出去……
更深露重。
到底是身冷,还是心疲。
沈从越不知,他明明没醉,却忍不住迷了神智,吻住那人薄凉的唇瓣,轻轻触及,分开,在压上辗转深入。
迷人的,是这夜,还是这酒,他已顾不上思虑。只随着,从了心,将那妖艳非常的人压在案上,没有狂乱爱,只有清冷的迷醉。
外衫,腰带,中衣……
有条不紊的一一将彼此衣裳都褪了去,沈从越甚至冷静审视到自己这翻作为的可笑。
明明不在有那种狂热得连身心都要融了去的感触,他却下不了让手离开这瓷滑肌肤的念,如此清醒的沉沦,分外可悲。
或许是沈从越的稍稍停顿,让沉在喘息里的人回了点力气。
申琏舒展开了揪着身下衣裳的手,反而勾上了身上人的颈子,挺身凑了过去,磨蹭着,眼眸里说不出的清冷幽深。
“越儿……”唇在从越嘴边点水般试探了几下,才放心的压在唇上,咬噬。
被这猫儿似的闹了回神,从越自然是大反攻般,长驱直入的吻回去,直到两人都是气息不济,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了开。
“申琏……不管你是不是装的……反正我是不会放手了——”
犹如宣誓般呢喃,压着那不老实的妖孽在眼皮上吻了几下,这才松口,正式展开攻城掠地,摩挲着在嫩生的颈项上落下一个个烙痕,从越退开眯着眼欣赏了下成果。
身上突然失了温度,申琏在沁凉夜风里绽出半身的寒毛丁子,只得模模糊糊张了娇润的眼去看那不解风情的人,看到从越没有打算再覆上来给他取暖的打算,更是不满的嘟囔着伸了手要抱抱。
从越微勾了嘴角,手只在那人两旁,细细的审视了变那人在冷月流华下倍显得美妙的容颜。“申琏——”叹息,随同舌尖一同描摹上那似冷玉胜寒潭的眉眼。
玉质冰心。
若是这人醒了神,定是要恼自己这般不顾常伦的。
可就是知道了结果,也还是舍不得放了手去,只想有这么小会子,让他属于自己,只属于他。如此而已。
哪怕是折了那人的骄髓傲骨。
如此也是值得的么?
“嗯?……”被挑拨得晕乎乎的人,恼怒身上人的再次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