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有大虫,平常得很。”
“这几头大虫凶得很,万一你出了意外,你一家大小怎办?你不替儿女想一想?”
“不劳管事耽心。”
管事将杯推开,放下腿站起,伸伸懒腰说:“好吧,你真要去,那么是无法勉强的事,反正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瞧着办好啦!弟兄们,咱们走。”
李大叔气愤地说:“不送了,好走。”
管事在门口扭头向里叫:“李嫂,你那当家的,山保不住,命也保不住,未免太不值得了,山上猛兽多,恐怕连尸骨也找不到呢,办丧事也没有着落,想想看所为何来?”
说完,出门扬长而去,走出百十步,七个人狂笑声依然不绝,而且,有一名大汉怪叫道:“我真不明白,大爷为何不把这一家于赶走?要是我,把当年的手段施展出来,把他一家子连根拔掉,岂不省事?
李老实狠狠地取过墙角的一根齐眉棍,大踏步出门。
李大婶抢出,隍然叫:“孩子的爹,你……你真要去?”
“我为何不去?”李老实咬牙说。
“你……你斗得他赢?”
“三年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被他们吞掉,打死他们一个就够本,打死一双赚一个。”
“你就不顾我们了?”
李志强大声说:“爹,你就让儿子去一趟吧。”
小梅踱出凄然地说:“爹,我们斗不过他们的,即使今天他们不移界椿,明天他们也会移的,明白地告诉我们今日巡山,已经表示他们势在必得要用强了,爹去不要紧,娘日后怎办?哥哥弟弟能守得住这个家么?”
印珮缓缓步入堂屋,笑道:“小梅姑娘说得不错。大叔是一家之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一家子倚靠何人?大叔,把那座烫手的山,卖给我吧,我带了五百两银子,你可以在附近买三四座山。”
李老实一惊,惑然问:“你……你要买……买山?”
“对,我不买田了,买山,买你的山,五百两银子买你那座山。”
李老实叹口气说:“赵爷,我怎能卖给你?即使张家不来霸占,我也不能卖给你,那是我的棺材本,也是我的血汗……唉!明知与张家反抗是鸡蛋碰石头,但我不能不碰,我非走一趟不可。”
印珮坐下沉静地说:“大叔,你不必去了,他们不久便会回来的。”
“他们要回来?”
“是的,他们将把令亲家王长工抬来。”
“真的?”
“令亲家熬不过三两天,他们自然会将人送来了。”
小梅一惊,脸色一变,愤然地说:“赵爷,我明白了,你是张家的人。”
印珮呵呵笑,说:“小梅姑娘,怎见得我是张家的人?”
“他们的事你都知道,你在骗我爹将山卖给你。”
“呵呵!张家肯出五百两银子买你们的山?”
“这……”小梅语塞。
印珮含笑而起,说:“大叔,等会儿他们来了,你就说山已卖断给我好啦!当然目前不必立卖契。”
说完,他含笑回西厢房去了。
李老实一家不知他有何用意,对他所说的话将信将疑,同时也油然兴起戒心。如果他真的是张家的人,那么,灾祸至矣!
犬吠声再起,小径南面来了五个人,后面另有两名长工打扮的人,抬了一付担架。
站在门外眺望的李志强脸色一变,向屋里叫:“爹,他们真抬了一个人。”
这次来的不是管事,是另一位暴眼大鼻鲶鱼嘴大汉,老远便叫:“李老实,快把你的表亲家接回去。”
李老实迎门一拦,沉声道:“敝表亲在你们家做了好几年的长工头,他无依无靠,难道你们就不照料他,你们还有良心么?”
大汉凶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