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瞪他,没好气地把话说完,“催我们行周公之礼。”
男人眸子里的冷光一闪而过,快到她没看清,“所以呢?”
“所以我就拿剪刀割破自己的手,把血滴到床单上。”
原来是这样。
想来刚刚自己应该是按到她的伤口了,难怪她反应这么大。
这点事,确实是他小题大做。
心里闪过淡淡的尴尬,他换了动作,大手护着人的后脖子,把女人从床上拉起来坐好。
女人气呼呼地瞪他,这人真是会折磨人。
这么点小事,也拉着她说这么久,居然还威胁她!
男人掀起她左手臂的衣服,淡黄的碎布料上隐隐有血迹扩散开。
这女人可真够狠的,造假都能做到这个地步。
自己对自己下得去手的,他可没见过几个。
把她用来包扎的布料揭下来,男人去沙发角落里找出来一个医药箱,仔细给她上药。
“这件事,你可以直接找我,不需要你这么委屈自己。”
司择毅给她包扎,一脸认真,嘴里的话却是让她眼神一动,脑子里闪过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要是愿意,还用得着割自己的手吗?
能答应嫁给他,都已经是自己天大的让步了。
什么周公之礼,见鬼去吧。
简茗看着他收拾医药箱,把自己的袖子唰地拉下来,“你不要想多了。”
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看她。
她这是什么意思?
随口一说而已,她还生起气来了?
“奶奶那边我会去说的。”
他把东西放回原位,走到门边突然回头丢下一句话,“别墅里有红墨水,也有颜料,你这造假成本也太高了些。”
她听得一愣,抄起枕头就往门口砸过去。
合上的房门阻止枕头继续飞出去,她看着左臂,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是复杂。
他去说,这是在关心她?
离开主卧的司择毅去了小书房,沉着脸,给司惟打电话。
“爷爷,奶奶最近挺闲的。要不,您带她出去旅游吧?”
“……”
一通电话下来,男人思绪百转千回。
原本以为她在做戏,可她的一举一动,串在一起,倒是嫌弃司家、嫌弃自己得很。
假落红居然割手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