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只可惜我从他那里不过学了点皮毛,大手段却是一点都没学到。只有等十年之后我们再会之时,再慢慢地向他请教了,眼下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赚钱,赚得越多越好!”
关卿云轻轻一笑,唉了一声,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呗?”关天养一眼就看出她有不太中听的话要说,大约是顾忌自己的感受,这才生生咽了回去。
“这可是你说的!”关卿云道:“不管你说得多么了不起,都让人感到满身的铜臭!”说着,还用手在鼻前扇了一扇,仿佛真的是臭不可闻。
关天养摸出一个晶玉闻了闻,道:“有铜臭味吗?你闻闻!”
关卿云笑着敲了他一下,“你尽胡闹!”
回客栈取了马匹,两人正待要下山去,就听得又有人叫道:“关兄弟,且慢!”
关天养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循声望去,竟是申广平。
“申仙长!”关天养从马上跳下来,起手道:“你是找我么?”申广平满脸的惶急,冲上一来把拉住他道:“关兄弟,你,你可一定要救救师父!”
关天养顿时哑然。
关卿云走上来问道:“鲁前辈怎么了?”
申广平急得都快哭了,道:“师父他,他触犯了门规,宗主颁下令旨,要,要将他……”
关天养骇道:“要将他怎样?”
申广平道:“要剥去他进道院主的身份,罚去清风洞思过十年!”
关天养啊了一声,道:“思过?”
申广平道:“师父原本并无过错,为什么要去清风洞思过?关兄弟,走,你跟我去向宗主说明!”
关卿云拦住道:“申道兄,你先把事情说清楚好不好?”
申广平怒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师父为了维护你们,现在被宗主剥了进道院主的身份不说,还要罚去清风洞思过。师父修行也快六百年了,何曾过去清风洞思过?而且还是十年……”
被剥夺进道院主的身份,再罚到清风洞思过显是极为惨重的惩罚,要不然申广平也不至于急在这样子。关天养看着关卿云,显是在讨主意。关卿云沉吟了一下,道:“李宗主已经颁下正式令谕了么?”
申广平道:“还没有。但宗主已经颁下了口谕,回头经过正式布告后,便要施行了。到那时,即便是你们再去说明,也没有用了!”
关天养也着了急,“怎么会这样?不就是一桩小事么?”
申广平怒道:“小事?这哪里是小事了?外人私闯山禁,轻者被驱逐,重者被罚去黑龙沟采矿。若不是师父曲意回护你们,你们又岂能幸免?王师叔等四位长老奉宗主令谕前来相邀,你们为什么不去?明明是你们强闯山禁,说要有要事面禀宗主的……”
见申广平越来越激动,关天养也是满心的悔恨,“就因为这事……”下面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先前他本是要上山去面见李延极的,奈何鲁长恭怎么也不愿意。申广平大约也是不知道这些,他也不想再分辩了。
申广平见关天养张口结舌,便以为他心下愧疚,语气便柔和了许多,“如何不是?”
关天养点着头,“我明白了……”正要说随申广平上山说清楚,就听关卿云道:“申道兄,鲁前辈被罚怕不只是这么简单吧?想必还有另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也不是?!”
申广平一怔,眼里掠过一丝慌乱,与他平时的潇洒迥然不同。他道:“谁,谁说的?”
关卿云微哼了一声,满面的严霜,“满大街的散修,谁不在说呢?说重极门谋夺了龙……”
申广平惊叫道:“谁说的?”下意识地伸手就要去捂关卿云的嘴。幸得及时反应过来,将伸出去的手猛地往下一切,就变成了打断关卿云的说话,使了个眼色,拉上关天养就往镇外而去。
关天养紧随申广平的脚步,问道:“申仙长,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卿云又打断他道:“天养,先别问!”
一路疾奔到了半山腰,申广平也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但神情依旧凝重,他道:“你们也看出来了?”
关卿云道:“若这都还看不出来,我们岂非与傻子无异?”
申广平唉地叹了一声,理了理思绪,这才道:“你自然是不知道的,去年九月,有人来镇上当了一块龙鳞,却莫名其妙地被人偷了去。当时的事情闹得有多大你也该有听闻吧?”
关卿云先是瞟了一眼关天养,然后嗯了一声,道:“去年九月我还在岛上,没来中土。后来听师父说过千阳山发生了大事,我却没有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