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又自灌一口酒,抱住我贴上唇。酒液自齿间淋漓。
就着酒水的吻,不长,只是绵绵流浆。酒尽,即分开。
趁他身子暂离时擦擦嘴,深吸口气,道,“我有话跟你说。”
“嗯。”他这次改将酒壶塞进我嘴里,我只得含住吞了一口。
还没来得及咽下,他一手揽过我后脖颈,唇又贴上来吮吸。
一样酒尽了,人就分开。
我胸口起伏,瞪着他。“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嗯。”他把左边脸挨过来,嘴并住我的,一手举起酒壶,倾倒。
琼浆如注,一半进了两个微张的嘴,一半洒上衣襟。
他舌尖轻卷,将溢出的酒液舔进我嘴里。
“喂!”连咽了几口酒,有些上头。他的唇薄而润软,腮边触到的肌肤滑腻如脂。
我忍不住推他一把。“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他身子略微后倾,嘴里斜叼着细细壶嘴,眼尾翘起。“有啊,你叫我陪你喝酒,这不是喝着?”
是喝酒没错,但这样喝法算什么?想说的话几次被他堵回,我有些恼。“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他似笑非笑地点头。“我知道啊,你还说你明日要走。”
我敲敲额头,这人是太极传人吧。“也不是这个!”抓住他一个腕子,正色道,“清流——”
“嘘——”他身子前倾,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我唇上。“轩轩,你明日都要走了,除了说话,就不想做点别的?”眼里闪烁水光。
我一时语塞,呆呆看着他。眼前这人,到底是我正君。
生别在即,本该香艳缱绻,只是形势如此,也不敢存多余心思。
“你若是走了,我必定会很想你,”他浅浅笑着,情话说得那般流畅。
几乎让我怀疑,这就是真话。
“你呢,此去路途遥遥,你会不会想我?”他语调轻松,长目如水,却望得很是认真。
“会。”我情不自禁地点头,由衷地说:“我会。”
他嘴角立时翘起,露出一个极短暂的笑容,带着难得的孩子气。手指抚上我的脸。“瞧你,酒都喝到面上了。”收回那沾了酒的手指,放在嘴里轻嘬,再度莞尔。“嗯,这样果然也好喝。”
又将那润湿的手指抽出,瞟了一眼,塞进我的嘴里。“你也尝尝。”
我看着他流波万里的双眸,下意识含住那根手指。舌尖扫过指端,有些微粗糙。
心里酥麻,仿佛细细电流通过。
他轻笑一声,挣脱被我抓住的腕子,拎起酒壶,将壶嘴抵在手指尾端。
杏色酒浆顺指流入我唇间心上。
那指仿似一尾灵蛇,在我口里轻拌纠缠,时而抽…插,撩拨得人呼吸急促,好几次都想狠狠咬下。酒液溅起,飞白凝珠,慢慢打湿了胸前。
他贴过来,开始舔舐自我下巴滚落的琼酿。舌尖划过颈线,碾过肩窝,又推抵着领口衣襟。
轻软的发扫着脖颈,带起战栗阵阵。最后蹭过胸尖,突然含住,那一瞬冰凉滚烫,叫我呻吟难禁,齿间一痒,就此咬落。
“嘶——”他抬起头,修眉轻蹙,慢慢抽出印着齿痕的手指。“轩轩,我们先不说话,好么?”
手一扬,将几乎空了的酒壶也扔了,覆在我湿衣紧贴的胸口,盈盈一握。
“也不喝酒了,好么?”面上一派云淡风轻,眼里热意盘旋,而手底轻蹭慢捻。
我努力控制着最后一丝清明,咬住下唇,以免被他的动作逗引得叫出声来。
“轩轩——”他啄我嘴唇一下,妙目泛波,看深了,竟有一丝哀求之意。
我心里一颤。什么都不在乎的谢清流,也会有这样的表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