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是一个宽阔的厅堂,这里设有琳琅满目的奇花异草和山石。鬼老二往前走了七步,在一块假山后上了石梯。
鬼老二上了两层,在最边上的房间门口停下了。
“师尊,夜二有事禀报。”鬼老二低垂着头,屏住呼吸听动静。
里面有说话声,但听不清说什么。
“进来。”一道浓重沙哑的声音响起。
夜二推门进去,一道盘腿坐在羊绒毯的背影出现在眼前。
长发拖在背上,顶上梳着一个半丸子。披着青蓝色长衫,垂在地上起了褶子。
“客船到了?”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师尊,我正是为这件事而来。”鬼老二跪在不远处。
镜头拉近,一张起了无数疙瘩的脸转了过来。
“滴答滴答!”
他们同时推开窗,看向不远处的江面,一艘高大的客船从浓雾中慢慢驶了出来。
“晚了多久?”
“半小时。”
“半小时吗?”
“师尊,您?”鬼老二看着疙瘩面男子,一脸担忧。
“去见见你那个小徒弟,跟在他身边那么久,都快忘了根了。”沙哑的声音跟着长衫拖地发出的摩擦声形成了一个巧妙的独奏。
“是。”鬼老二大气不敢出跟在身后走着。
他们下去到一楼,然后从奇花异草的厅堂里的一个水池下到了地下,
“夜二,你知道有几个人走出过这里吗?”
“一个也没有。”
鬼老二看着漆黑的数个房间。一盏盏长明灯照着。每个房间的外围是钨钢立的柱子,细密且带着钩子,闪烁着寒光。有些房间还有森森白骨堆在角落,显得诡异阴森。
这里,他不止一次来,每次来,他的后背都是寒意。
他自然不是害怕,毕竟这里的有些白骨与他有着直接关系。
这里的温度白天温度极低,夜晚的温度却极高。
“你说那孩子还活着吗?”师尊经过一排排房间,语气很淡。
鬼老二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来到这里的人,没有活口,就算是夜花,也逃脱不了。”
“哼!夜花原本是个好孩子,若不是他失误,也没有后面那么多事了。”师尊终于停下脚步,看着一个房间。
守门的人开了房间的门。
“夜花,我是师父。”鬼老二蹲下身把躺在角落里的人拍了拍。
角落里的人此刻不应该叫人,血肉翻飞,脸上全是血迹,看不清样貌。
“……”
夜花只是紧闭着双眼,牙齿打着颤,呢喃絮叨着:“水,水,水……”
“师父去给你弄水。”鬼老二说着就要起身出房间。
“你若要他立即爆亡,大可以让他喝个够。”沙哑的声音从那疙瘩面具之后传来。
鬼老二缓慢走出房间,“您知道,他不一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