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兄弟他不太方便,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有点复杂,所以我才让你留下来细说”
“这样啊”
洛非池突然犹豫了起来,因为通过孔铭远的只言片语,他意识到这可能不只是复杂,而且还很麻烦,原本他可以直接走人的,但是孔铭远已经点名了这不是他的事,这是他朋友曹雾竹的事。
更重要的是曹雾竹后续还是他剩下的两家活动目标,如果之前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还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因为孔铭远的原因他已经失去了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机会。
“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酒店吧细谈吧,正好我们还没有吃饭,顺便一起吃个饭,来这里叨扰了这么久,确实应该一起吃个饭”
洛非池思前想后之下,决定还是接了,毕竟他接下来不管是先去曹氏还是先去华氏,这有问题的曹氏终究是一道绕不开的槛,除非他直接砍了不录了,或者换一家,但是这种听都还没有听到就放弃的情况不是他的性格,因此决定先稳一手,让对方去他们的地盘再聊。
听完之后再决定应该怎么做,如果实在麻烦可以真的提起裤子什么都不认。
“也行吧”
“那上车”
“不用了,我开车跟在你们身后就行”
“那好吧,你开心就好”
“雾竹,要不就算了吧”
曹氏墨铭作坊里,曹建国老头和自己儿子做完了自家的作坊打扫工作后,推着儿子往生活区去,路上他提出了让儿子放弃他正在坚持的事情,因为他不想儿子这么继续下去了,因为他害怕儿子那一天会想不开。
“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是就这么放弃了,我这四年的牢狱生活不是白做了吗,我这么坚持的原因不是要证明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
“明明我是受害者,我儿子因为他们的不合格产品导致身体不正常发育,我索要赔偿有什么不对,我还觉得我要少了呢”
“可是你这都上访了这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维持原判,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就算你成功了又怎么样,你老婆能回来吗,我孙子能恢复健康吗”
曹建国其实也不想放弃的,他儿子服刑期间他也在不停的上诉,但是每一次都结果都让他失望,因此他直接对此已经不报希望了,他也曾咨询过无数律师,大多数都律师都是悲观的态度,因为对方的诉讼没有错,法律确实是这么写的,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受害人。
可是毕竟是他儿子做事不严谨,被人抓到了破绽,直接原告变被告,并且那些律师都说了,这种事一般很难翻案的,无论上述多少次,对方大概率都会维持原判,因为有法可依,有法必依,除非最高院亲自审理,并且将这个案子做成典型从而修改案件,不然一切都是徒劳。
“爸,你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
曹建国见儿子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
“你不是要和洛神牵头组织的‘文化记忆’合作吗”
“对啊,那这和你的是有什么关系呢”
“那洛神正是洛鸿背后的家族集团,洛鸿你知道吧”
“知道啊,我记得老孔家儿子就是学法律专业,之前时常听他提起这个人,说他是中夏的法学之父,所以你打算通过这条线和洛鸿洛校长搭上关系吗,可是人家会搭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吗”
“我当然也不知对方会不会搭理我们,但是如果我们不尝试的话就一定没有机会,如果不能争取一个公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