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一路上表达着对花旗的崇拜,这个什么都不会做的落难大小姐一下子在秀娘心中变成了大无畏,敢爱敢恨的女中豪杰。
大力迎着面走来,和秋生一起踏进院子里。树下的兜明见到这人就头疼,他不耐烦道,“你来做什么?”
大力讨好地笑,“我听说你家要起屋子。我来帮着干活,不要钱。”
兜明眨巴两下眼睛,轻轻哼了一声,“不要钱就行。”送上门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秋生和西觉早就商量好下地基的地方。大力来了,还带了工具。他们照着设想的地方,开始往下挖。
兜明今日打狼时,大力就知道他力气大。没想到他抡铁锹更是能轮的飞起来,再看一旁的西觉,速度只比兜明更快。身旁两人很快挖了半人深的大坑,而他挖的坑刚好到小腿一半。
大力:。。。。。。打地基还用别人吗,他们自己就行了吧。
一个时辰后,秀娘差坨坨来叫人吃饭。秋生客气地挽留大力一起吃晚饭,“今天的狼肉和羊肉都好吃。中午剩下些汤汁,秀娘说晚上擀面条。留下来一块吃吧。”
大力刚想说好,兜明开口拒绝,“不用。”既然是不要钱的,那还吃什么饭。
大力“嘿嘿”地笑了两声,拍拍秋生的肩膀说,“我回去吃,估摸着你嫂子早就做好饭了。”
兜明伸个懒腰,将铁锹扔给坨坨,带头往回走。坨坨个头小,两手拽着铁锹在地上划着走。兜明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他建议道,“你扛起来吧,那样省力气。”
“哦。”坨坨听话地将铁锹甩在肩上。铁锹头差点打到西觉,被他快速后退一步躲开。
在秋生家院门口告别,大力扛着铁锹慢慢往家走。右边房子的烟囱里冒着阵阵炊烟,整个村子都有一股子烧木头的味道。
云善躺在摇篮里,小丛看在一旁,时不时地晃下摇篮。
兜明和西觉洗了手后才来看云善。许是半天不见,云善对这两人亲热起来。两只小手紧紧攥在胸前,对着头顶上的两人,“咿呀咿呀”地说话。踢踢小脚,留着口水,咯咯咯地笑出声。
秀娘将端出的饼子摆在桌上,“云善可真喜庆。春花就没这么爱笑。”
小丛捏着手绢擦去云善的口水。手绢边角被云善拽住。小丛试着拉了下,云善不愿意放手,自己拽着玩了会儿,突然瘪嘴就哭了。
小丛熟练地摸摸戒子,“没湿,也没拉。”
“饿了呗。”兜明自觉地在桌边坐好,等着开饭。
坨坨接了半瓶奶,捏着勺子去喂云善。云善扭头不喝,小声抽泣。
“怎么了?”花旗接过云善,摸摸他的小脸,“云善怎么不喝奶了?”“坨坨,勺子给我,我来试试。”
花旗接过勺子,小心地将羊奶喂给云善。云善这次没拒绝,主动张开小嘴,乖乖地喝了一口。
坨坨看看花旗,又看向云善。心道,糟了。小掌门怎么对这个黑心蛇最亲近。现在在人间他都被花旗欺负,要是以后小掌门还帮花旗,那他回山上不是也要被欺负?不行,绝对不行。他要做小掌门最亲近的妖。
第20章猎狼
天擦黑,花旗已经将云善圈起来,坨坨依旧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只有虫鸣的夜里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
“爹,你怎么在这。你别拿棍子打我。娘,救我。”刘三喜绕着圈跑。借着月光,他看见不仅他爹手里拿着棍子,他娘手里也举着根棍子,就连他那软弱的媳妇儿手里也拎着根小孩手臂粗的棍子。
爹娘打他可以,但是媳妇儿打他是怎么回事。刘三喜顿时就来了气,边跑边叫,“巧子你要造反吗?”
刘三喜他娘的棍子狠狠抽下,打得刘三喜“嗷”地叫出声。老妇人发了狠劲,掐着腰骂道,“你冲谁吼呢?你敢冲巧子吼!你个小王八蛋,你看你娘我今天不抽死你。”
“娘,娘,你打我做什么?太疼了。”刘三喜求饶道,“疼啊,娘。你别打了。”
“我不打你,我让别人把你腿打折?那还不如我自己来呢。”刘三喜他娘又是一阵棍子落下。一边打一边说,“巧子在家做饭带孩子伺候公婆,你看看你天天在干什么?”
刘三喜他爹也是下了狠劲抽打,“你和这兔崽子废什么话。他能听懂人话?刘三喜,我告诉你。你以后你要是再不三不四地混着,我真就把你的腿敲折,让你天天躺床上,我看你还老不老实了。”
“爹,爹,别打了。腿真要断了。”刘三喜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