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没证据,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自己的清白?”中年人眉毛一扬,明显包庇锦衫公子的道。
“我就是证据,我能证明我兄弟是清白的,因为当时我也在场。”典韦望着他豹眼一瞪道。
“哈哈……你们蛇鼠一窝,所说的话谁会相信?”中年人放肆一笑道,“来人,把他俩给我抓起来。”
“慢着。”其手下刚yù行动,对面那队士兵的头领却发话了。
“你想干什么?”中年人看着那个相貌丑陋的汉子道。
“你要抓人抓一个就好了,这个人归我。”丑汉指了指吕战道。
“凭什么归你?”中年人心想:我主要就是来抓他的,让给你了,我找谁要钱去?
“他是官府要通缉的人,你就别插手了。”丑汉不耐烦的道,“难道你没看到张贴在各处的告示——谁若发现了此人,通知官府,重重有赏?”
“他是个通缉犯?”中年人反问道。
“也许是吧。”丑汉答道。
“什么?我又变成了通缉犯?刚刚还是抢劫犯呢。”吕战心里哑然的想道,却看向丑汉道,“大人,就凭这句话,你就断定我是通缉犯?也太武断了吧。说不定我是皇上要找的人呢?”这下,他心里有底了:什么通缉犯,根本就是他胡乱揣测的。
“皇上要找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做白rì梦。”锦衫公子嗤笑道。
本来有些替吕战担心的何倩这下放下心来:这两拨人分别来抓吕战,所持的理由似乎都没什么说服力。
“要不我俩打个赌,如果皇上真的找我了,你就在洛阳城学一天的狗爬跟狗叫,怎么样?”吕战盯着他道。
“懒的跟你哆嗦,要学你自己去学,叔公,看他的样子没有赔钱的诚意,把他抓回去,让他家人拿钱来赎吧。”锦衫公子双手背后,转过脸去对中年人道。
“对面的同僚,既然这人是个抢劫犯,同时又是个通缉犯,那我们一起把他送到官府去,先领赏,怎么样?”中年人抚摸着颔下短须道。
“也行。”丑汉点点头,然后把手一挥,示意手下们抓人。
“谁敢抓我兄弟,我跟他拼啦。”典韦忽然虎吼一声,窜到了吕战身前,看着飞跑过来的数个士兵恶狠狠的道。
见他体形魁梧,手粗脚大,模样凶恶,神态狰狞,那些想过来抓人的士兵心里莫名一颤,动作随之一缓。
吕战见典韦这般维护自己,心里感动,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道:“典兄,让他们来抓我吧,他们一旦抓了我,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别被他吓住了,快过去把他绑了。”丑汉哼道。
几个士兵经他这么一催促,加快脚步,迅速向着吕战跑来。
看到吕战一动不动,就要被他们捆绑起来,何倩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冲了过去,杏目圆睁的喝道:“住手。你们敢对救了皇上xìng命的人无礼,你们死到临头了知不知道?”也没想那么多,把昨晚吕战的壮举说了出来。
“什么?他救了皇上?”不少人大吃一惊,异口同声的道。
“嗒嗒嗒……”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一个带着怒意的哄亮声音道:“对,他昨晚救了皇上,皇上命我立刻带他进宫要重赏他。没想到你们这帮蠢货差点坏了皇上的大事,真是死百次也难辞其咎。”
那个细眉豆眼的中年人一回头,便见自己这队手下身后,“呼啦呼啦”奔走来了十多个身穿闪亮铠甲之人,看那个领头之人的穿着打扮似乎清楚的表明他的身份不是自己可比的。他有点胆怯了:若是真如他所说,我要抓的那个年青人昨晚救了皇上的话,那我岂不是犯了大错?
“我乃河南中部掾吏闵贡,奉皇上之命带他进宫,看你们的样子,是要与他为难了?也就是说与皇上为难了?”闵贡无视眼前那队人的存在,直接走到吕战身旁,转过身来左右看了他们一眼道。
“不是不是,闵大人,我们也是受人蒙蔽了才、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的,还请大人开恩。”丑汉先狠狠甩了宰羊屠夫一巴掌,再对着闵贡躬身施礼道。
“是啊,大人,小的也是被人欺瞒了才做出这等傻事的。”中年人有样学样,毫不留情的打了锦衫公子一巴掌,点头哈腰道。
锦衫公子那边脸马上就肿了起来,嘴角还溢出了一些鲜血,不知牙齿有没有被打落,但他不敢叫痛,怕一叫,惹来更多的“暴力对待”。
“你们快滚吧,我大人大量,也懒得跟你们计较。”闵贡根本就不想看到他们。
听他如是说,中年人与丑汉两伙人如获大赦,立马夹紧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闵叔,你来的真及时啊。”吕战看着闵贡亲切的说道。
“那帮不开眼的家伙如果真对你怎么样了,我就一刀一个砍了他们。”闵贡快人快语道,“走吧,皇上等着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