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营造沧桑感,他一直保持着未修剪的样子,湿漉的发丝凌乱垂于额前。
晾着体内的水珠,秦灏辰选择了赤身倚着厨房门框,难得地尊重起余岑,行为不显得过分规整。对此惊讶之余,余岑回望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真的改过自新了吗?
“别担心……我们现在仅是熟识而非情侣,更非那种关系。”秦灏辰面带我会对你尊重的表情。
“嗯……对了,我原本几次都想找你,但害怕打扰到你。陈铭告诉我……陈思卓……”
听着此言,余岑手中切菜的动作骤然停滞,手指还因划伤而渗出了血。她诧异地看向秦灏辰,不明所以的疑问:“……”
这是一种新型止血法?余岑暗自纳闷。
“我……”秦灏辰反应过来,放下了余岑的手指。
“我妈妈以前说这个法子可以止血,我去取些酒精消毒。”
余岑只觉指尖刺痛并且开始发热,那是一股血液正逐渐被吸干的感觉。随即,她向门口走去,开口询问:“陈思卓出了什么事?”
接过秦灏辰递来的消毒用品并进行伤口处理后,秦灏辰提议说:“那今天我来做饭吧。”对于陈思卓的事,似乎并没有立即揭晓。
余岑沉默地点点头,倚靠着厨房墙壁,催促道:“说一下究竟陈思卓发生了什么。”
“那天陈铭打电话告诉我,他哥哥又一次失控了,就在去机场的路上,直到现在都找不到他。”秦灏辰担忧地说,他还是怕陈思卓再次失控威胁余岑的安全。
这种情况下,秦灏辰担心疯子般的陈思卓再次纠缠。一个看似无恙的人,一旦失控便会失去理智,难以预料会做出何等危险的举动,特别是如果涉及的是余岑。
面对沉默的余岑,秦灏辰深感不安,陈思卓的病患状态无人能完全掌控。
“近期还是小心为上,我总是担忧那家伙会再次来找你麻烦。”他提醒自己也关心余岑。
然而,连自己都不能保证陈思卓不会重蹈覆辙。
精神疾病的患者通常拥有执念,陈思卓的心病便是在余岑身上……
回到办公室,从余家归来后,秦灏辰精神奕奕地现身,宛如度了一个短暂假期。
大堂处,何幼怡眼眶微红地跑上前,“哥哥,你怎么出去了?”她的语气略带哽咽,仿佛被排斥于门外。闻言,秦灏辰眉间轻蹙,“你怎么又来这儿了?”疑问中带着几分不解。
“昨晚你没在公司睡觉吗?你去了哪儿?”何幼怡语气温严厉,像是责问她的男朋友或者配偶。
自幼以来,她就把秦灏辰当作自己所有的财产。
而且,杨莉一直灌输给她一个观念:秦灏辰必然会娶她。
因此,她自然而然地将自己视为秦灏辰未来的妻子。哪怕他和其他任何女子有互动,甚至交谈一句,她都会感到妒忌,并且恶狠狠地说对方相貌丑陋。
“我和你的行动有关吗?”秦灏辰皱眉,声音冰冷刺骨。
何幼怡心中委屈,不过仍尾随其后。
“我忙工作呢,能不能别打扰我?”秦灏辰对何幼怡真的有些厌烦。这如同童年时的情景,过于粘人了,让人不堪其扰。
电梯口前,秦灏辰想到余岑那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的脸孔,若是哪天他变得如此粘人,自己只怕都会在梦境中大笑醒过来。
然而,他看到何幼怡紧跟其后,顿时心情变得恶劣。
“不要再跟着我。”
何幼怡默然无声,强行挤进电梯。
秦灏辰吸了口气说:“何幼怡,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应该都知道了吧?”眼看着他拿出手机展示沈欣怡跳舞的视频,“就是这个狐狸精?有什么特别好嘛!”
何幼怡自然能了解到这些信息,甚至得知连凌的生日派对上都有人谈论秦灏辰是沈欣怡的男朋友,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侮辱。
“模样这么丑,八成整过容,舞跳得这样轻浮,想必有不少男人围着。”何幼怡最喜欢做摧毁他人心绪的事儿。
“当你质疑别人的时候,回头好好照镜子,审视一下自己,你连脸都不如了。”秦灏辰示意电梯内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