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他怎么了?媚俯身亲吻着他的泪水,从未见过他的泪水呢!平日里,他每每高潮时,也只是眼含泪花,却从未如今夜这般。
媚温柔地亲吻终是拉回铁焰的神智,抖了抖唇,终是哽咽道,“你怎么……怎么可以……”
他那委屈的声音却让媚笑了开来,“傻瓜,”媚吻着他,“这有什么,你不是很舒服吗?”
铁焰不出声,只是微微喘着,那样的感觉太过可怕,因那极度的快乐,而觉得可怕,至今身体似乎仍有阵阵余韵,他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感觉到自己急促地脉动,他似乎连血也是沸腾着的。
媚翻身至铁焰身上,身子一沉,铁焰立时隐忍不住地呻吟出来,如今的他竟是经不得一点碰触,未曾平复的身体不等适应便开始向上挺动。
媚见他如此,抱着他翻过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焰,想要就自己动。”
铁焰此时早已欲火焚身了,明明虚软的身体,却还是自己挺动了起来,眼中是媚凤眼微眯,风情尽露的媚态,让他更加疯狂地摆动起腰。
媚紧紧抱着铁焰,体会着他的疯狂,享受着他的狂野,当攀升至高峰时,她恍惚地想着,原来,他那里竟是这么地敏感啊!
激情过后,铁焰软软地趴在媚的身上,一动都无法动弹,只感觉到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
她的手在他身后轻抚着,平息着流窜在肌肤下的激情,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泪水却无法抑制地流出,沾湿了她的肩窝。
这,便是快乐至极的泪水么?铁焰闭着眼,倒在她的怀中,胡乱地想着,为何她总能挑逗出不同的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也能如此狂乱。
媚不曾移动,只是拉过锦被盖住两人,不停轻抚着趴在她怀中的焰,他今夜异常的狂乱,却也异常地性感,他必是累坏了吧!
她不时的偏头亲吻他柔软的薄唇,吻去他滑落的泪水,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人也完全放松地沉入她怀中,媚就这么拥着他,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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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的赵瑯一踏入奉天殿,就看见坐在软榻边的媚,和她那示意她噤声的手势,不由放轻脚步,走前几步,才发现铁焰仅着单衣,沉睡在软榻内,露出锦被外的脖颈上有着清晰的吻痕。
赵瑯不由有些黑线,这两人昨夜做了什么显而易见,难怪她的镇国将军未上早朝,难怪他会这个时辰仍在沉睡。
再看看神清气爽的媚,赵瑯觉得,这个皇帝真是做的没什么意思。她昨夜一整夜都在想着如何收拾残局。
今日早朝,朝堂之上更是乱成一锅粥,人人自危,她倒是摆足了皇帝的威严,再加上贤王和宰相的帮衬,总算是暂时平息了。
这丫头倒好,软玉温香的这么滋润。
媚无声无息地走到赵瑯身旁,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后,回身连着锦被一起,轻轻抱起铁焰,飞身出殿,清风般的身形,就这么掠出宫墙。
赵瑯早已习惯她这般高来高去,心里竟有些同情那薛统,薛家满门抄斩,她已是废人一个,却被媚留下来独活,还要她下旨贬她为丐,终生行乞,地点:便是这京城。
这薛家素来仗势欺人,薛统更是嚣张惯了,这般丢在街头,不知多少人会打落水狗,她清闲时,应该也可以微服去看看,估计也是京城一景了。
看着放置在软榻边的银枪和铁焰的一身统领服,她暗叹一声,招来宫人。
那丫头不是交待,要她找人送至府中么?她还真是会使唤人,想到如今仍挂在那丫头寝室内的她的那副丹青,不由摇头,皇帝赐的画,她就那么随意地挂在那里,换了旁人要就摆了香案供着了。
算了,想这些干嘛,她这个凤椅一坐,就注定要为这江山操劳一生了,好在有这么个有趣的丫头陪着,日子倒也不无聊啊!
赵瑯老老实实坐至案后,批阅起那些永远也批不完的奏折
第47章
这边贤王监斩了薛府一家,那边宰相抄了薛府,国库立刻充盈。
这些之于媚,却早已没了任何意义,只是着人看着薛统,若是几日没有食物便遣人送上,她要让她好好地活着,体会一下世间人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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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那夜奉天殿一宿后,媚有时便会用同样的方法撩拨铁焰到狂乱地随她沉浸至那无上的极致快感中。
珞珞早已睡到隔壁房内,媚更是肆无忌惮,铁焰虽然羞窘,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自制,只要她微微撩拨,他便只有任她摆布的份,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那样的风情却也是平日里看不到的媚,独属于他的媚。
铁焰渐渐发现,自己竟也有了独占她的心,她当日许了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虽震惊、感动,却并未曾真正相信过,这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做到?
爹爹不是母亲的原配,只是身份高贵,故而当家主夫之位稳坐,再加上母亲带着姐姐们长年征战,爹爹每次想要张罗着替姐姐们纳侍,都因金人入侵无疾而终。
可,如今,他心喜于那诺言;却也心忧,世事无常,人心难测;这样的自己能得她喜爱多久?他,竟也有了男儿那般患得患失的心情。
他今年也已三十有一了,早已不是青春年少的男子,年华已过,可,她,却是那般的无双风华,这样的眷宠能持续多久。
他无法想象,与他人一同分享她的那天,若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
铁焰狠狠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抠入掌中,那刺痛却远远不及心中肆虐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