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恶梦会不会太频繁了,一晚上连着两个,她几乎有些承受不住。
窗外天色渐明,她揉了揉脸,下床去看爷爷。
通常这个时段,她都要为爷爷排便,然后帮着爷爷做一次早操拉伸肢体后,自己再出门长跑。
她拿起床脚的尿壶,“爷爷,该嘘嘘了”平常她都是这么叫爷爷起床,一般叫上两声,爷爷便会用艰涩的声线,回应她,好!
可今天很安静。
她以为爷爷还在睡,所以,伸手去探他的肩头,“爷爷。。。该起床喽!”
爷爷习惯于早起,不管是得病前还是得病后,他都维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
手底冰冷的触感,让她心头咚的一颤,“爷爷爷爷…”她连叫两声,把手指迅速探向爷爷的鼻子。
无声无息。
她的头嗡一下巨响,炸开一片白晃晃的光,刺得她眼眶剧痛。。
爷爷怎么了。。
他怎么了。。。
“爷爷………”她把静卧不动的爷爷翻转过来,平躺。当她看到爷爷平静安睡的脸庞,唇角微微的那抹笑容时,眼泪唰一下,狂涌而出。。。
“田姨田姨”她一边狂叫田姨,一边颤抖着手指拨打120,同时,她把血压计,听诊器,急救药物,一样一样机械性的用在爷爷身上。。
当显示的结果,注定无法挽回之后。
她便跪在床上,一次次,执着地,不放弃地为爷爷做着心脏按压。。。
不知道做了多久,也不知道惶急悲痛的田姨和叔婶拉了她多少次,她就是不肯放开爷爷,不肯让他孤零零地,冷冰冰地躺在那里。。。。
爷爷………
爷爷……
第一百八十二章 爷爷的牵念和不舍
带着浓浓的感动,告别家倩和陈厉宁的时候,巩雪还是没忍住把家倩叫到了一边说话,她没讲陈厉宁的身世,只是肯定,非常肯定地告诉家倩,她找对人了!
就像她幸运地找到高原一样,家倩也在无意中俘获了一段至纯至美的爱情。
巩家的气氛,今天有些不寻常。
田姨见到巩雪,也没了往常自然而然的亲密,她似乎满腹心事,几次看着巩雪想对她说些什么,却又无奈地咽了回去。
客厅传来叔婶的吵闹声。
“你怎么不喝死在外面呢,巩明军,啊,你回家干啥!回家管我要钱还是要脸!!”尖锐刻薄的吼声刺破房顶,张素琴胀得发红的脸上挂着一张干掉的面膜,随着脸部的动作,不停地起伏摇摆。。
二叔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黄汤,酒劲儿上头,竟天不怕地不怕地吼了回去,还顺势把妻子推到一边。
张素琴的脸都黑了,她哭叫一声,“你敢打我!”便利落地跳起来,毫不手软的给了丈夫一巴掌,然后伸出尖尖的指甲抠住丈夫的领口,和他撕扯起来。。
阿原从边角小心翼翼地绕过来,扑进巩雪的怀抱。
二叔巩明军从邻市回来后,醉酒的次数越来越多,家里的气氛也变得空前紧张而又压抑。叔婶经常不顾脸面上演全武行,第一次闹的时候,把阿原吓得缩在巩老的房间,几天不敢出门。现在习惯了,没那么害怕,不过,每次他们打闹的时候,阿原都会尽职尽责的找到巩雪或者田姨报信。
巩雪看也不看他们,直接去了爷爷的卧室。
关上房门,耳根顿时清净不少。“爷爷,您就当听戏,别往心里去。”巩雪笑着蹲下,把阿原放在巩老的膝头。
接触到爷爷的目光,巩雪没来由的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