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和彩雀在一旁应声,彩雀朝着宋婉宁出声道,“那如今还不知道,太太现下打算怎么做,可要给那关素蓉一个下马威?”
宋婉宁听了这话,只淡淡笑着道,“不着急,我且看看她和她母亲可还要找我的不痛快,若是她们二位就此收手,大家相安无事,我也不必拿他曾经的这婚约来说事。若是她还是不思悔改,处处找茬,就不要怪我跟她不客气了。”
彩雀听了这话,也应声道,“太太上回去大理寺卿钱家做客的时候,奴婢认识了户部侍郎夫人家里头的丫鬟,也说了几句话,听说这户部侍郎家里头的这个奶奶因为家里有有钱却在官场没什么关系,所以在户部侍郎家里头不得脸呢。若不是因为户部侍郎家里头的儿子喜欢,他们家有带来了许多的嫁妆,只怕这门亲事可是成不了的。”
宋婉宁听了这话倒是不诧异,缓缓出声道,“这事儿说来也不奇怪,这户部侍郎官位不低,只可惜他那个儿子在京城不爱读书,科举无望。外出游玩认识了外头财主的女儿,做生意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若不然怎么会轮得到财主的女儿?”
彩雀和朱雀在一旁使劲点头。
宋婉宁轻轻笑道,“这户部侍郎家里头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夫人又经常去哪里?我如今明了了这些,日后若是要有什么行动也是不难的。”
朱雀在一旁应声,“太太说的是,奴婢这就去帮太太打听。”
“不用打听了,我即可告诉太太。”
殷易臣的声音从外头传进了屋子里头来,宋婉宁偏头去瞧,正好瞧见了殷易臣缓缓进了门。
宋婉宁见状,笑着走上前去,瞧着因一次出声道,“夫君可回来了?夫君刚下朝,不知道一切可都顺遂?”
殷易臣瞥了一眼周遭的这些个丫鬟婆子们,下人们见状都会意,就这么出了门去。
殷易臣拉着宋婉宁坐在椅子上,跟她说起了朝中的大事,“近日以来,圣上越发宠爱虞妃,虞妃在后宫的宠爱更是一骑绝尘,是淑妃和皇后远远达不到的。如此便罢了,这几日,圣上为了虞妃,已经杀了不少的大臣了。这些大臣只要上书说让圣上对后宫诸位妃子一视同仁,圣上便会大发雷霆,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这和圣上先前的作为实在是大相径庭,我如今也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儿让圣上变化的这么快。”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听说这虞妃在京城可是没有根基的,圣上就已经宠爱成这般了。”宋婉宁说着,想起什么,当即朝着殷易臣出声道,“我记得从前,老爷让人去外头调查了琴师汤衡和他的师父,以及虞妃的事儿,不知道如今可有眉目了?”
“我的人多番调查,这才查出了一些端倪。”殷易臣瞧着宋婉宁的模样,缓缓道,“这虞妃的师傅,原来是一位先帝十分宠爱的妃子,后来犯了事儿出宫去修行去了,过了一些年头宫里头的人去寻找不知所踪,想不到如今竟然送了一个弟子进宫去了。而这个妃子,还有一个儿子。”
宋婉宁听到这儿,颇为诧异的出声,“儿子?这位妃子给先帝生了一位皇子?先帝的儿子不多,若是知道自己在外头流落了一个儿子,只怕会将太妃接回宫里头去的。谁知道太妃竟然闭口不言。”
“正是。”殷易臣点了点头,缓缓出声道,“她的儿子现下不知在何处,只是论年头,也该有三十来岁了。太妃的儿子就算进了京城,也当不了皇帝。”
“这位太妃费尽心机,如此大费周章,定然是有所图谋的,她图谋的……莫非是……”后头的话送完不敢说出口,朝着殷易臣出声道,“这事儿若是闹起来,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殷易臣瞧着宋婉宁的模样,缓缓出声道,“确实如此,只是如今我还没有查到太妃的儿子现下在何处。若是太妃有所图谋,她这个儿子也应当要出来活动才是。”
“老爷说的不错,只是现下咱们不知道太妃的儿子在哪儿,只等着日后露出端倪才好作为。”宋婉宁叹了一口气,“如今江山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竟然又要出这样的大乱子,还不知道日后如何。”
“不管京城怎么样,我都会保护好你和孩子。”殷易臣抱着宋婉宁,缓缓出声道,“你方才说的,户部侍郎家的儿子的夫人的事儿,我知道。”
“你怎么这些官眷的家事你都知道。”宋婉宁朝着殷易臣调笑道,“我瞧着你倒是八卦的很,正事要知道,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也要知道。”
“这可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殷易臣摆摆手,朝着宋婉宁出声道,“这些官员在京城做官,若是不知道他们家里的人是谁,亲戚是谁,只怕不能知根知底,日后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正所谓知根知底,百战不殆。”
宋婉宁被殷易臣的话逗笑了,当即出声道,“既然老爷如此说,那我便相信老爷这一回。老爷快说一说,这户部侍郎家里头,可是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的。”
“倒是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殷易臣缓缓出声道,“这户部侍郎家里头早年生意出了岔子亏了不少钱,正是需要钱财的时候。谁知道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在外头回来说是要娶一位财主的女儿,这户部侍郎本是不同意,可他这个儿子实在是没什么本事,只能咬着牙答应了。虽然娶过来了,户部侍郎的夫人对这个儿媳妇可是大大的不满意,出去外头的宴会也是从来不会带着自己儿媳前去的。所以这个财主的女儿一日日在家里头,前些日子刚写了信给在外地的父亲和哥哥,只怕他们家过不了多久就要进京城来了。”
“要进京?”宋婉宁颇为诧异道,“这么一来,只怕不用我出手,这家人就能自己发现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