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宁看着身边的彩雀,缓缓出声道,“派人去瞧瞧,等那财主一家进京城来了就告诉他们关素蓉的下落。如此一来,也不用咱们如何出手,就能让她自顾不暇。”
彩雀见状,当即朝着宋婉宁点头,“太太说的是,我这就去做,还请太太放心。”
宋婉宁猜的不错,那财主一家现下刚从京城外头来,搬家到了京城。
且说这刘大财主家里头,正好有一儿一女,那女儿嫁给了兵部侍郎家的嫡子,算是高嫁,也算是运气好,嫁到了官宦人家。而刘大财主家的儿子刘辉本也是跟关素蓉定了亲。刘大财主原来想着,关老爷总归是个官,到时候他儿子娶了一个官家女儿,日后生意也能两相便宜。可谁知道过了礼下了定,这关老爷死了就算了,这关夫人带着一双儿女卷着钱财就这么跑了,叫他们刘家吃尽了哑巴亏。
只是没想到,财主的儿子到现下想起关素蓉仍旧是念念不忘。
财主想起关家一家人却是万分气愤,见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如此模样直冷然道,“那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子,见着她定然要叫她们将家里的嫁妆全部还来。只是谁知道现在这母子三人到底躲到哪儿去了,竟然遍寻不得。如今既然进了京城,得好好找寻一番,说不定他们家就是来京城投奔亲眷来了。”
财主的儿子刘辉现下说起关素蓉却还是满脸痴笑,“父亲,这素蓉只怕是被她母亲胁迫的无可奈何,只等着找到她将她从她母亲手里头救出来,到时候让她跟儿子成亲,岂不是正好。”
刘财主瞪了一眼自家这个儿子,颇为不满的出声道,“你知道什么?咱家如今进了京城来,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关家可是跌落泥潭了。她跟你已经不相配,只等着日后这京城里头,给你寻一个像模像样的官家女儿成亲,对咱家的生意也有个助力。”
刘辉努努嘴,出声道,“妹妹不是已经嫁到了官宦人家了。”
“你懂什么?那关夫人不是个好东西,关素蓉也未必比关夫人好到哪儿去,瞧瞧关素蓉说个什么人物,你还真以为老鼠能生出凤凰来,竟然这般惦记着她。”刘财主瞧着他的这个儿子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刘辉站在一旁,颇为心虚的瞧着他的父亲,不敢再发一言。
只是刘大财主没想到,自己家才刚刚进城没多久,自个儿女儿刘玉便将关素蓉在哪儿的消息带来给了刘大财主。
“这关家原是京城宋府的远亲,这才来了京城。关素蓉跟着关夫人也来了,后来竟然给京城一家有钱人当起了妾室,前些日子那个有钱人家的老爷娶了正房就将她赶出去了。想当初关素蓉刚跟我弟弟定亲的时候可是抬着下巴看人,咱们刘家怎么说也是富甲一方,谁知道她不给弟弟做正房奶奶,反倒是来京城给有钱人做了妾,真是叫人觉得可笑。”刘玉说着冷哼一声,瞧着刘财主出声道,“当初若不是早就定下婚约了,弟弟本可以毁约找另外的官家女子,只是谁能想到这关老爷走了我们不嫌弃,这关素蓉反倒是嫌弃上咱们家了,想来真是可笑。自己不愿意嫁就算了,当初那么多的聘礼给她们家送过去了,竟然一点儿都没有还回来。这天底下可没有这样好的事儿。”
刘大财主听了刘玉话眼皮子跟着跳了跳,出声奇怪道,“前些日子给为父写信,信里头你怎么没说这件事?先前不是说没打听出踪迹来?”
刘玉听见刘大财主如此问,当即笑着解释,“说来也是怪的,我当初说怎么就找不着这关素蓉,原来是跑到人家家里头做妾去了,高门大院密不透风,叫人如何能知道?前几日我手底下的丫鬟出去外头采买,遇到从宋府的小丫鬟这那儿说关素蓉的事儿,说关素蓉如今可是这宋府日日被正房太太翻白眼,这关素蓉和她母亲还是厚着脸皮在宋府打秋风,实在是让人笑话。女儿一听这话,险些笑掉了大牙,便让手底下的丫鬟去打听,这才知道关素蓉这么多的事儿。如今她既然失了权势,父亲可要做主上门去要钱才是。如若不然,到时候可别又让她们这一对母女金蝉脱壳了。”
刘大财主见状,也点了点头,“等过几日便让下人去宋府门口闹事,非要将那笔钱要回来不可。”
两人正商议着,一旁的刘辉连一句话都插不上。
而现在还在宋府想着要如何去外头找个富家贵公子,压根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关素蓉惦记着忠平侯府的富贵,她现在哪里还能有精神力去瞧别的,看着温廷柏相貌不错,对她又温柔,家里也有钱,唯独不能生养,这事儿对关素蓉来说却是不大要紧的。只是她从前给人做过妾室,要如何才能让温廷柏愿意娶她倒是有讲究的。
只是关素蓉还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身边的丫鬟倩碧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瞧着关素蓉出声,“姑娘,大事不好了,府里头的太太叫姑娘过去呢。瞧着那来传话的妈妈神色不善,只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太太除了叫姑娘,还叫了咱们奶奶去,不知道到底是为的什么。”
“母亲也去了?”关素蓉不可思议的站起身来。
倩碧见状,忙不迭点点头道,“姑娘,您可要早做准备啊,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来。”
“能是什么事儿?”关素蓉心里直打鼓,却没想到能为了什么事儿,却也只能跟着下人一同去找如今宋瞻那个新夫人。
关素蓉才进门,现在宋府管这事儿的太太瞧着关素蓉便直冷笑了两声,“你们母女二人,从前欠了那么多的债,现在倒是知道躲进京城来以为万事大吉,殊不知人家要债的已经打上门来了。”
关素蓉听了这话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