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小手帕翻开来,上面绣着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荷花,一只蜻蜓远远地飞过来,只是还没有落在花苞上。于是父亲咧嘴笑道:“花都还没有*,蜻蜓就从大老远飞来了,蛮有意思的嘛。”
“砍脑壳的,抢了人家的东西还说风凉话,快把东西还给人家撒!”
刘翠花装腔作势要把小手帕抢回来,父亲却变戏法地换了一只手,然后把小手帕塞进了自己的荷包里。
刘翠花娇嗔说:“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
父亲看着她的眼睛,一脸坏笑:“你看我这个人怎么样?”
“坏死了,坏死了,癞皮狗。”说这话时,刘翠花的脸红到了耳朵背。
刘翠花能不红脸吗?长了这么大,她的小手帕还是头一回被男人抢哩。
在这里,后生抢姑娘的东西是一种不为外人所知的风俗。十里八寨的姑娘到了十三四岁,随身就开始带小手帕了。这小手帕不是用来擦汗用的,而是用来换自己的东西的。后生要是看上哪个姑娘了,就会想办法去抢姑娘的东西。后生抢姑娘的东西没人管,尽管抢就是了。后生抢的东西一般都是比较重要的,比如手镯雨具柴刀镰刀钥匙什么的,姑娘往往就会拿自己的小手帕来跟后生换。不过人家媳妇的东西不能抢,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姑娘有没有结婚,看一下发型就晓得了。
没有结婚的姑娘蓄着一根辫子,前额留着一排二檐子。
在这里,小手帕是一种爱情信物。
后生拿到姑娘的小手帕后,就说明姑娘愿意和他建立恋爱关系,后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姑娘提出幽会对歌,如果姑娘对后生有好感,就会给他幽会的时间和地点。
刘翠花在枫树坡上和父亲见了两回面,就好上了。
第三次见面的那个黄昏,父亲把两捆柴禾扔在路边上,然后扯着她钻进了路边的草窝窝里,他们先是在草窝窝里说悄悄话,然后就好上了。
父亲动手掀裙子时,刘翠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寨子里的姑娘都一样,穿的都是密不透风的裙子,里头也没有*,穿*的都是妇女。所以姑娘下楼的时候,作为后生是不能抬头看的,否则就是犯忌,后生抬头看了人家裙子里的东西,就得娶人家,否则就是二流子。
父亲伸手轻轻一掀,裙子里头的麦子就露出来了。这是一粒饱满而晶莹剔透的麦子,父亲把麦子捧在手上看了半天,然后顶礼膜拜,就像一个虔诚的农夫。
“地流哥,那东西有么子看头,羞死人啦!”她睁大眼睛看着父亲。
“蜜,好看得很哩,这是个好玩意,哥现在想把它吃了。”父亲说。
刘翠花满面含羞说:“吃不得,吃不得哩,脏死了。”
“一点都不脏,一点都不脏,干净得很哩,就像他妈的夹馅饼,美死个人了。”
“地流哥,怎么一个吃法?”她不解地问。
“蜜,待会你就晓得了。”说着,父亲拉下了自己的裤子。她被父亲的家伙吓了一大跳,这牛的家伙她倒是见得多,她晓得牛的家伙是干么子用的,男人的家伙她还是第一次见。
“该不会是……”她一慌神,父亲就把她给压住了,照着她的那里就是一家伙,但没有用,她的麦地丝毫未损。
“痛……痛死我啦!”
她躲躲闪闪,使劲地推父亲,但哪里推得动。
父亲说:“别乱动,痛快,痛快,当然痛撒,一会儿就不痛了。”父亲是过来人,晓得其中的乐趣。
父亲连连铲了好几家伙,都打滑了,进去不了。寨子里的男人干活干得起劲了,打滑,抓不住东西,就会往自己的手板心里吐一把口水,然后抓紧抓好锄头把柴刀把镰刀把什么的。父亲急了,只见他往手板心里吐了一把口水,然后像抓锄头把那样抓起铲子。口水就像润滑油,这铲子一下子切开了她的身子,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把奇妙无比的铲子。
她感觉到这把滚烫的铲子正在掏空她身体里的疼痛,她的骨头开始软化了,变成了一滩子水,一片潮湿的水声里,她的灵魂听到了鸟儿和昆虫的叫声,她情不自禁地跟着昆虫在树丛里低低地叫了起来,属于女人快乐而幸福的宝藏就这样被彻底挖掘出来了,她从心里感激父亲,并且疯狂地爱上了这个敢于挖掘自己的男人。
刘翠花看到父亲往手板心吐口水,就晓得他要顺着大樟树上爬上来了。空房间里堆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撒尿用的马桶就放在柱子边上。万一他从柱子上溜下来碰翻了马桶怎么办?刘翠花赶紧到隔壁把马桶挪到一个角落里,半开着门回到房间里,*了,躺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