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去醉春楼了?”
沈对这才明白过来,顿时想一头撞死在墙上,然后恶狠狠的将双目瞪向蒙玉德,蒙玉德一脸尴尬,转首不去看沈对。
“我错了,义父!我就去过这一次!”沈对揣不透沈师堂的意思,便急忙冲沈师堂认错。
“你们都没受伤吧!”师堂朝三人关心道。
“没有,义父,我们都毫发未损!”沈对急忙回道,将提起来的心也缓缓放了下来。
“这场刺杀和你们没关系吧!”沈师堂眯着双目,又问道。
“这个您放心,绝对没关系!不可能有关系!”蒙玉德紧着挡在沈对身前高声嚷道。
“那就好。”沈师堂没再多言语,将手中的卷宗置在桌上,轻吮了口茶,朝沈对缓道:
“今日是你在历寺任职的第一天,善禹那老家伙已经早早去了历寺,等你报道,你快收拾一下,即刻驾马去历寺熟悉一下日常事务!”
“好,义父,我现在就去。”
言尽,沈对未等沈师堂再出口,转身推门,朝院外奔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迹。
沈对将出门不久,蒙玉德便紧着合上门,命刘问川给沈师堂续了杯茶,缓道:
“师堂呐,你可千万别再怪罪沈对,真是我硬拉着他去的,他去了没呆多久,只饮了杯酒,便回了府!”
“不会的,小王爷不必担心,你们少年英雄,血气方刚,精力旺盛,老夫也是你们这个年岁过来的,都能理解,老夫不会再责备对儿的,你们注意身体就行,切记不要为了一时贪欲,毁了修行!”
沈师堂笑着冲蒙玉德轻声缓道。
师堂一言尽,蒙玉德便闻声大喜,急忙拍手,口无遮拦道:
“我就知道您准能理解!我就说您年轻时肯定也没少去!他们都不信我!哪有男人不去青楼的!”
沈师堂一时无语,轻声咳嗽了一声,随后摆弄起桌前的卷宗。
刘问川揪了揪蒙玉德袖袍,递去眼色,暗示他方才的话失了礼数,蒙玉德也顿觉不妥,抬眼便见师堂桌上的三份卷宗,每一份皆系着一个木牌,便紧接着指了指桌上的卷宗转移话题道:
“师堂这桌上摆的是什么啊?”
“这是今年前三甲的卷宗,送来让老夫过目,检阅无误后,再呈于陛下。”沈师堂举起其中一份卷宗缓道。
蒙玉德紧着望了一眼落榜的刘问川,随后又问道:
“今年这前三甲都是何许人士?”
沈师堂将三份卷宗平铺至木桌之上,探出双指,挨个指着缓道:
“这状元郎,胡山人士,名为赵元夫,多举不中,岁近天命之年。”
“榜眼是因都人,名唤徐义芳。”
“探花是霍老将军的侄子,霍贞。”
“霍贞?”
一听见霍贞的名字,蒙玉德和刘问川皆惊诧,蒙玉德急忙提声缓道:
“这霍贞,我们见过,就一纨绔泼皮,怎么可能高中探花呢?”
“这霍贞的卷宗,老夫已亲自阅过,虽不及状元,榜眼,但其文思才华亦能艳压众学子考生。”沈师堂回道。
“师堂,我可否借卷宗一看。”蒙玉德拱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