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姐将我扶回了帐篷后,又让我躺下,随后她又端来了脸盆,倒了热水让我洗漱,对于钱姐这种照顾我真的有点不习惯,刚想说什么,钱姐已经将饭盆给我递过来道:“刚才出去给你打的,吃吧。”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看钱姐,这女人还真是一根筋,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有目的的呢,不让她照顾还不行。我正吃着,外面的棉门帘被人掀开,王队长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我正在吃饭,走了过来问道:“小张,感觉咋样了?”
我刚想说没什么,但钱姐看着我那想要杀人的眼光,我硬是将这句话硬生生的又吞回了肚子,赶紧道:“王队长,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我这点小事儿还要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
王队摆了摆手,听到我嗓子说话嘶哑,脖子上还带着於痕,一脸的关心道:“没事儿,只要你没事儿了就好,要不是你和你老舅给咱门发掘队出的注意,咱们的发掘工作哪儿能进行的这么快。”我笑了笑问道:“对了,张国栋怎么样了?”王队长点点头道:“你这个小伙子不错,自己身上有伤,还要关心队友,真是不错。”
“那当然了,小张在我们局里可是有名的热心肠,不管是谁有什么事儿都特别积极的帮忙呢。”钱姐在一边说道。我觉得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钱姐这样说,我差点没把头塞进被子里躲起来。王队点点头,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小伙子,你放心吧,张国栋昨天晚上已经脱离危险了,他的内脏没什么事,伤口也缝合了,就是失血过多,多休养一阵就行了。”
我点点头,王队长此时站起来握着我的手道:“小张啊,你别的不用操心,只管养病,你受伤虽说不重,但也是因公受伤的,你放心吧,再加上你救人,这些事迹我一定会上报给组织的。”“哪儿能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能说让您费心了。”我赶紧说道,看他有要走的样子,我想下床送送他,但王队长说什么也不让我送,只好继续装病号在床上躺着了。
送走了王队长,钱姐将事情的经过跟我完全的讲述了一遍,原来我登上了那座石台之后就站在上面一动不动,手指拿着那块儿墓志铭表情狰狞,当时钱姐吓坏了,赶紧跑出去叫人,这时候那几个人给柴油发电机加了油,灯也亮了,他们几个之所以没有立即回来,是因为墓室里不允许吸烟,他们在外面想抽根烟再进来干活儿。
结果钱姐跑到外边的时候见这几个人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在吸烟,顿时骂了他们一顿,让他们三个人赶紧进去看看我,三个人听钱姐说我不对劲,赶紧都扔了手里的烟走进了墓室,此时我正在挣扎,已经从石台上下来了,想冲出去。结果就在墓道里跟三个人扭打起来。
三个人愣是没制服我,还被我打了好几巴掌,甚至差点把其中一个民工给揍成内伤。就在这个时候我舅爷来了,一看我这样,立马上前将我制住,让人打来了凉水,朝着我脑袋上浇了下去,随后我就晕过去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抬进帐篷,我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
钱姐似乎对我的梦境很是好奇,一个劲的缠着我要我跟她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没办法,我只好简单的跟她说了,当她听我说她也在我的环境里时,居然问我我们俩发生了什么事儿没有,我赶紧跟她解释说没有,但看她的表情,很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跟钱姐开了会玩笑之后安静下来,钱姐躺在她床上看书,我也躺着想事情,但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舅爷为什么大晚上的来找我,而且听钱姐的意思,那时候应该是我出事儿没多长时间,大概也就是在一点半左右,那么晚了他究竟找我有什么事儿呢?还是根本不是来找我的?
如果舅爷找我真的有事儿,难道就不能等我醒了之后告诉我吗?非要今天再来一趟。我想了半天想不通,最重要的是,我身上发生的幻觉太真实了,虽说他们一直都说是我入了魔障,但我怎么感觉都像是亲身经历了一样,一点都分辨不出真假,难道他们所有人都在骗我?难道他们骗我是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我真的有点想不通,不过想不通就别想了,现在虽说脖子上有轻伤,但就像钱姐说的,轻伤也是伤,必须要修养,虽说这个地方简陋一点,但还是挺享受的,毕竟有一个美少妇天天帮忙端水端饭的照顾着,也是一种享受不是。
大概十点多左右,舅爷来了,先检查了我的身体,随后点点头道:“没什么大事儿了,我刚才给你奶奶打了电话,说让我和你一块儿回去,正好过两天你放假了,到时候咱俩一块儿走,我也去看看你奶奶。”
我点头表示同意,但还是问道:“舅爷,您昨天晚上那么晚了跑过来找我,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跟我说吗?”舅爷愣了一下,看了看我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让你晚上多盖点,别着凉了,山里跟家里不一样,冷的邪乎,你一个人在外面,现在遇到我了,怎么说我也是你舅爷,必须要照顾好你,要不然你的病了,你奶奶还不知道要怎么数落我呢。”
“您大半夜的跑了十几里山路就是为了提醒我多盖点?”我有些疑惑的问道。舅爷明显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站起身对我道:“行了,我还有点事儿要先走了,等你回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咱俩一块儿走。”我点点头,下了床将舅爷送出帐篷,看着舅爷一瘸一拐的步伐,顿时疑惑起来。
昨晚上的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为了提醒我多盖点大半夜的跑了十几里山路,别说我不信,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种蹩脚的理由,但舅爷不肯说,我也不可能在追问下去,究竟舅爷到底想隐瞒些什么呢?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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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送走了舅爷,想去看看古墓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但钱姐死活不让我去,没办法,只好听之任之,谁让人家现在在照顾咱呢。回到帐篷里躺下,钱姐就在另一侧的床上躺着看书,见我回来躺下了,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工作有人干,你就别去操心了。”我有些无奈,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就顺其自然了。
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不知道到底该做些什么,干脆就开始练习吐纳内功。过了好一会儿,就听钱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我盘腿打坐的样子似乎非常好奇,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就见她穿着一件毛衣,将上身玲珑曲线刻画的淋漓尽致。
“干嘛!”我看她距离我这么近,有些不解的问道:“小张,你这是在干嘛?是不是在练什么功夫啊?能不能教教我?”我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道:“钱姐,这功夫不是谁都能学会的,你要有天赋才行,也要从小开始练,至少我就是从十来岁一直到现在的,人只要长大了,身体都已经成型了,再练的话根本就不适合。”
“没准我就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呢,你帮我看看嘛!”钱姐近乎于撒娇的说道。我真是有些头疼,我估计她这是看武侠片看的多了,功夫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走的,像武侠小说里传些内功就可以成为一代武林高手的事情,现实中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因为人的经脉都是天生的,如果硬是扩开,那情形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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