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她觉得捏着的脚踝都有点发烫,腿软。
她为什么非要提出这样的要求,还想要贺西洲给她穿鞋子。
她怎么不想上天呢?
堂堂贺家掌权人,宁市只手遮天的帝王,怎么就给她穿鞋呢?
她莫不是痴心妄想,这份特殊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的。
沈晚星现在就感受到了这一股压力,特别重,又透着几分欣喜和得意。
贺西洲没有理会她,将鞋带系上。
“抬脚,另一只。”
“小叔……”
再亲密的事,她也没有现在这般胆怯。
这样温情的亲昵,让她有点恍惚,就好像这个男人真的是属于她的一般。
这是男女朋友之间的举动,是夫妻之间的亲密。
可是他们算什么?
贺西洲还不知道他们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他如今是将她当成什么?一个寂寞时候排解孤独偶尔可以施舍点感情的小三么?
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确信他是陆纯的。
“在想什么?”
贺西洲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没什么,我们待会儿去吃什么?”
想不通的问题就别想,她愿意活在当下,让一切都船到桥头自然直。
也许,时间会给她答案的。
“你想要什么?”
“我都可以。”
她没什么可挑食的,在监狱里面什么都吃过了,只要不是特别厌恶的,都能吃得下。
沈晚星站起身,挽着他的手。
“是不是很晚了?”
外面都没什么动静了,贺氏的员工不是加工最积极的么?
“八点。”
“可是八点怎么整个大厦都没人了?他们都下班了,今天是什么节日?”她以前来都不是这样的,沈晚星打开办公室的门,又看了看。
“我让他们下班了。”
整座大厦除了保安之外,没有其他人。
沈晚星转过头看着他,她的手挽得他更加紧了。
哪怕只是一座大厦,这相处的片刻也是她可以正大光明挽着他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