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晕倒了——”
众人一看,那周怀恩已经一头栽到纸中,身子绵软倒地。
这一下,场地瞬间乱如一锅沸粥。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周怀恩拉起来,掐人中的、叫大夫的、端水的,谁还记得刚才的打赌之事?
沈知起身走近,一脸无措和愧疚,唇角却有压不住的笑,“这…这…这怕是吃了杏仁发作了…快快快,不赌了,将周怀恩送到医馆去——”
这场宴会伴随着周修远的晕倒再无滋味。
一群人跟着周修远去了医馆,剩下一群人也觉得索然无味,纷纷告辞。
周庭芳望着稀稀拉拉离去的人,叹气:“周修远…可千万别被玩死了…”
李观棋却已经悄无声息来到周庭芳背后,“周娘子,你们这是在…玩什么?”
周庭芳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说道:“李公子走路没有声音的吗?”
李观棋笑:“抱歉吓到周娘子。不过周娘子看热闹看得太认真,好像根本没注意我的到来。”
李观棋又近了一步,眼底全是好奇,“周娘子为何要针对驸马爷?”
周庭芳面色如常,“我有吗?”
“你有啊。我记得在西北的时候,你似乎就瞧不上周修远。”
这只小狐狸!
好在沈知一脸不虞的呼喊她,“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本公子上马。”
周庭芳只好对李观棋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下次有空再聊。”
说罢脚底抹油溜走。
周庭芳上了沈知的马车。
岂料大约坐了半刻钟,就听见马车外传来李观棋的声音。
“沈世子,我的马车坏了,不介意我坐上你的马车吧?”
说罢不等沈知开口,李观棋不请自来,一掀车帘,人已经钻了进来。
李观棋正要坐周庭芳身边的位置,沈知一伸腿,手长脚长,瞬间将周庭芳旁边的位置用脚占住。
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李公子,我记得我还没有答应你上车吧?”
李观棋挑眉,兀自寻了个角落坐下,“我相信沈世子不会这般小肚鸡肠,连马车都不让我上的。”
周庭芳却问:“你马车怎么了?”
李观棋一掀眼皮,看一眼沈知。
随后略过他。
笑道:“不知道被谁割断了车毂。”
“这么缺德?”
“谁说不是呢。”李观棋脸上笑意更深,“许是有人嫉妒我,刻意为难罢了。”
周庭芳听到这里,总算摸咂出些许味道。
余光再瞥见角落里沈知那发青的脸色,她忽然心灵福至。
罢了。
她还是装哑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