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明天却永远不会到来)”
营房里,罗维尔继续唱道:
“Fromthetableinthecorner,
(就在角落里的这张桌边)
theycouldseeaconstructionreborn,
(他们展望杰作的诞生)
Andtheyrosewithvoicesringing,
(他们站起身来慷慨陈词)
AndIcanhearthemnow!
(声音仍然在我耳边回荡!)”
纵使身不在一处,但遭受的孤独却是类似的,他们两个的声音在暖炉节的这个冬夜里中交替回响,被寒风吹成了合唱——
“theverywordsthattheyhadsung,
(吾友所唱过的每个词句)
becametheirlastmunion,
(成为了彼此最后的绝响)
besidethelonelyspiritatdoom,
(萦绕在毁灭边缘的孤独灵魂旁)
ohmyfriends,myfriends,returntome!
(我的朋友们啊,回来啊!)
howIlivewhenyouaregone。
(你们都离开,我该如何独活)”
一曲终了,两颗孤独的头颅同时闭上了眼,感受着孤独向灵魂深处侵蚀。
这时,罗维尔感觉有谁在拉扯自己的衣袖,他低头一看,是一匹他从未见过的小马,他有着奶油色的毛皮,还有一些黑色的斑块,圆头圆脑的。
“您好,罗维尔先生,您不来参加我们的暖炉节庆典吗?”这匹小马问道。
总算有能说话的对象了!罗维尔实在是太开心了。
“你好,小马,你叫什么名字?啊,请不要误会,你叫什么都很好,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谢谢你,我喜欢你!哦,不是那种喜欢。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你能想象我有多久没说话了吗!整整三十五个小时!即使把我扔进他奶奶的独眼巨怪的屁沟——无尽深渊里,我也不要再来一次了!哦!呸!瞧我这张嘴啊,你可千万不要学我,好小马驹是不能说脏话的。啊!你看我,连你的问题都还没回答呢!我……你刚才问的什么来着?”
罗维尔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结果连问题都忘了。
“罗维尔先生,您不来参加我们的暖炉节庆典吗?”这匹小马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罗维尔就像是喉咙被卡住了一样,兴奋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声音卡在嗓子里。
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变成一声长长的叹气,他抱起这匹小马,“真对不起,我没法参加你们的庆典,在给你们修好新的水坝之前,我们的营区里至少要留一个安全员,现在大家都走了,只有我了,我不能出营区的。”
结果那匹小马对罗维尔说:“那您为什么不出来看看呢?”
罗维尔放下小马走出营房,他吃惊的发现营区里挤满了小马,貌似全小马镇的小马都在这里了,他们有的背负着装饰,有的扛着饼干,有的拉着小风琴,欢乐的队伍一直从营区排出去,队尾还在营地门前的山路上。
看着罗维尔惊讶的表情,小马说:“我们早就知道您不能离开营区了,是小呆阿姨……”
“姐姐!”小呆从马群中伸长脖子嘶吼道。
“是小呆姐姐告诉我们的”,小马立刻改口,“所以我们从下午开始就在给您准备这个惊喜!”
看着山路上的一辆由八匹小马拉着的超大型板车,罗维尔意识到那是他今早看到的大圣诞树,现在也被拉上山来了。